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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敢叫我名字试试!我是你师兄,给我放尊重点!”
“哈哈哈!”裴钰大笑,“师兄?实话告诉你,从我第一次想亲你开始就再也没拿你当过师兄,一天都没有!而且我还不止想跟你亲嘴,我想的多呢,全是见不得人的!那时候我还天天围着你,其实满脑子,都是想怎么扒掉你的衣服!”
他说到后面,咬牙切齿,然后凑得近了些,用气音在他耳边低语:“知道我拿你当什么吗?我拿你当媳妇,天天跟我滚被窝的那种。”裴钰说完,向后仰着放声大笑,满院都能听到他的笑声。
还没等他笑爽,便被白虚室一巴掌抡了上去!裴钰踉跄着后退几步,血腥味在他口腔迅速散开。裴钰捂着嘴角不怒反笑,看白虚室的眼神兴奋不已,这巴掌是实打实的给他打爽了。
“你真是,无可救药!混蛋!”白虚室揪着领子把裴钰从院里拎进屋子里,免得在外面打起来丢人现眼。门一关,果断就是一拳!这一拳直接把裴钰打倒在地,白虚室把他按在地上,骑在他身上一顿爆锤,可惜这屋子里没什么东西,连个趁手的物件都找不着,打得很不爽。
裴钰也不是就躺那挺尸给他打,他翻身把白虚室按在地上,压制住他,强制让他停手。
“怎么?你整天满口伦理纲常,拿这些狗屁理由来敷衍我!有本事,你就明明白白的告诉我,说你不喜欢我,你说啊!”
“我不喜欢你,看不上你,根本懒得正眼瞧你!你配不上我一根手指头,就算孤独终老也不会想跟你在一起,满意了吗!”裴钰被这番话轰的脑子嗡嗡的,虽然白虚室一直不搭理他,不回应他的心思,但他们从没有把话说得这么明白过,裴钰总是报一点希望的。
白虚室趁热打铁,话毕又是一拳,他膝盖往上一顶正中裴钰的小腹,“是啊!我就是看不上你,你这个变态,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就敢来觊觎我?!色胆包天,不知死活!”就在今天,他要把裴钰骂醒,打醒!
“你还没完了是吧!”裴钰被他打得不轻,他想揪着白虚室的领子质问他,问他凭什么这么贪心,有自己这么死心塌地的喜欢他还不够吗?凭什么看不上自己?可说这些太丢人了。他脱口而出道:“你以为你又是什么人?真拿自己当救世主了,离了你,这个世界就不转了是吧!”
他气急了,钳住白虚室的脖子强吻他,他太嚣张了,不是骂自己是变态吗,那让他被变态按着强吻,感觉应该很不错。
白虚室看他整张脸离得越来越近,他不敢相信。不可能,过了这么多年,裴钰竟然还是这么一言不合直接上嘴啃。。。。。实在是,实在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直到裴钰真的亲了上来,贴上了他的嘴唇,甚至疯狂的想撬开他的口腔,白虚室脑子里才五雷轰顶!太荒谬了!如果说他之前出手还悠着力气,现在便是下了狠手。
白虚室骂道:“你这个畜生!混蛋!师父当初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东西!你怎么不去死啊。”
裴钰也没再让着他,一拳一拳打在白虚室身上,“是!我该死,我他娘的因为喜欢你我就该死!我就不配活着!你不是善良正义博爱众生吗?现在竟然诅咒我死?你说我要是真死了,你舍得吗?你得哭死吧。”裴钰要是不还手,搞不好真会被白虚室打死,他得留条命在,要不然以后亲不到了。
白虚室奋力打他一顿,打一会便停下来问他:“还喜欢吗!?”裴钰答:“喜欢!”接着又是一场互殴。
“还喜欢吗!”
“喜欢!我喜欢你一辈子!这辈子老子就缠着你缠死你!做鬼也不放过你!”
白虚室继续跟他打,两人都向对方挥舞着拳头,来来回回打成一团,往墙上撞,往地上砸,通通直响,一阵敲锣打鼓似的好不热闹。
过一会白虚室又把他拎起来问:“再说,还喜欢吗!”
裴钰吼着,脖子上血管暴起,“喜欢!喜欢!我喜欢死你了!问多少遍都是喜欢!我就是喜欢,死也喜欢!”
裴钰快哭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他无助的叫着:“白虚室!你对所有人都好,哪怕是路边一条狗你都要对它好,你什么都容得下,为什么就这么容不下我对你的感情!为什么就单单容不下我!我自己心甘情愿不行吗?!我不需要生儿育女不行吗?!我就是犯贱不行吗?!你为什么啊!为什么就是不能接受我!”
裴钰知道白虚室想做的是什么,他心里有大爱,他要为操蛋的众生付出一切,但裴钰没那么无私,他想让白虚室就看着他一个,满心满眼都是他一个,他必须是唯一的,是最重要的,他不要跟任何人分享!
可白虚室呢?白虚室知道,他决定一辈子一个人孤独一生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他曾经拒绝了一个对他真心实意的姑娘,在雪地里跪了一夜才想清楚,下定了这个决心,要说心里一点杂念没有是不可能的,但他绝不可能放弃自己的理想。
白虚室永远没办法回应裴钰,他不能让裴钰把时间都耗费在他身上。他只恨自己打得太迟了,打得太轻了,就应该在裴钰十八岁的时候把他打好,打到死心,而不是尴尬了一年又轻易放他走,让裴钰怀着这样的心思这么多年,白白浪费大好年华,把岁月蹉跎在对自己的妄念上。
白虚室手上又加重了力气,“没有为什么,不能就是不能!我问你,还喜不喜欢我!”
裴钰真的哭了,他还是没忍住,喜欢白虚室这件事有多心酸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颤声道:“你就不能跟我试试吗,你让我死了这条心,我也想啊!我也想死了这条心,这样我就不会一个人这么痛苦,就不用再喜欢一个冷漠无情永远都得不到回应的人。可你告诉我怎么样才能死心,你不是喜欢讲大道理吗,你不是喜欢诲人不倦吗,你教教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