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成府没有,难道是藏在外面?姜蔚琬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在外面藏人,成相禹不可能完全断绝联系,这样也不利于保证他老爹的安全。不管是成相禹亲自过去,还是用人员间接联系,只要跟踪的仔细些,很容易就会被发现,而且找动手的时机会比在他的府邸里简单的多。
如此一来,成府里极有可能有暗道或者密室。这种机关设定想发现就很难,要在别人家里,这么大的地方,每面墙都敲一遍,每个细节都挪动一遍。
等成相禹醒来,已经是日薄西山。
他已经不记得姜蔚琬来过他房间的事,只感觉到怀里有东西,视线向下看去,是一颗脑袋,一双杏眼定定的看着自己。
成相禹不可谓不惊愕,人生活了二十一年,从未有个一觉醒来被窝里多了个人的经历。但他很快便想起了今早的事情,捏了一把姜蔚琬的脸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婉婉,我是不是睡太久了。”
姜蔚琬自然是善解人意:“没事的,反正我只是想让你陪我,今天只有我们两个人,一直待在一起,我很开心的。”
成相禹坐起身来,拍拍他示意他起床:“穿衣服,我带你去吃好吃的,你想吃什么随便点,成哥哥给你赔罪。”
“好!”姜蔚琬一骨碌爬起来,把衣服三下五除二地穿好,因为穿得快所以不太整齐,成相禹又帮他整理一遍,系好白兔毛披风。
姜蔚琬选了一家最贵的酒楼,当真毫不客气地饱餐了一顿,把能点的几乎都点了一遍,不爱吃的尝两口就放到一边,绝不多动一筷子。
两人白天睡饱了,晚上玩到很晚才回去。
表白攻略
府里的下人发现,姜蔚琬最近又不知道迷上了什么,整天拿小铲子蹲在墙边刮墙灰,刮各种墙灰,要是有人问他在做什么,姜蔚琬则会郑重其事地回答,自己在炼丹。
姜蔚琬把收集起来的墙灰,加点水搅合搅合搓成球,再丢到厨房的灶台里面烧,常常搞得烟熏火燎的,给自己脸蛋都熏黑了,但凡烧出来一个成型的,都能开心好半天,给它冠以延年益寿,包治百病的神奇疗效。
折腾了不少时日,成府的墙砖几乎都被姜蔚琬敲遍了,他才终于在成相禹吸烟的那座高台发现了蹊跷。
这座高台墙体很厚,敲起来很像实心的,乍一看没有什么问题。高台的用处就是了望,防火防盗,有什么异常情况能及时发现,哪怕是木质的,只要够高就行。但这座高台太大了,很笨重,像一个大石头墩,放在这里既不美观,也不实用。
姜蔚琬从楼梯上去,高处一圈都是栏杆和了望台,功能很单一。如此简单的功能,没必要建得如此重工。
若是里面藏了人,洪水烈火,刀劈斧凿皆不能奈何。但人不是死物,不是封在里面就行的,人需要阳光、空气,食物,必须要与外界沟通交流,哪怕是铜墙铁壁,只要想与外界交流,也得打开一道口子,这道口子便是它最脆弱的地方。
兜兜转转浪费了这么多时日,没想到最有嫌疑的这一处早就来过了。
姜蔚琬忙着检查墙体的时候,差点被“偷家”。周栾给姜蔚琬送消息过来,说成相禹在和柳家小姐私会。
朝中有位官员柳大人,见成相禹青年才俊,颇为欣赏,便想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他,没有明说,只是暗示成相禹,隐晦地表达了一下。在官场上,即使是隐晦的表达也必须要第一时间读懂其中的意思,引起重视,谨慎回答。
成相禹没有成亲的心思,但柳大人官职比他高,对促成这门婚事很有意向,成相禹一时难以拒绝,便借故说近日繁忙,向后拖延了。
但最近成相禹发现,自己有些心不在焉,他想起姜蔚琬的次数越来越多,每个画面都很鲜活。会想起他玩闹的样子,睡着的样子,拽着官服不想让他出门的样子,安静待在他身边乖巧的样子,笑着的样子。。。。。。
可能是姜蔚琬总在他身边绕来绕去,叫自己不由自主地想起他,这只是见多了的缘故,并不能说明什么。加之柳大人问他最近忙否?成相禹觉得确实该见见别人了。
成相禹和柳采因初次见面,被安排在柳府的诗会上,这是特意为两人攒的局。柳采因知书达理,才貌双全,虽然不是惊才绝艳,没有格外突出的地方,但也被教养的很好,叫人挑不出毛病。成相禹对她有几分好感。
于是双方便进行下一步,相约一起出游,也就是周栾所说的私会。
这可是不妙。姜蔚琬想,成相禹若是有了意中人,甚至准备成亲,自己便没有理由继续住下去。哪怕他能厚着脸皮住进来,也不能有更厚的脸皮当新婚夫妻的电灯泡,而且这样很不合理,太过明显会被怀疑别有用心。
于是姜蔚琬这几天,像被霜打的茄子一样,话少也不爱笑,也不摆弄他那些奇奇怪怪的墙灰烧黑球。他故意躲着成相禹,从成相禹身边路过时,只礼貌地道一声“成哥哥”便走。
成相禹自然注意到他的变化,不知道是什么让他不高兴了。成相禹便从百忙之中找了个时间,坐下来,揉了揉从文山卷海里带出来的两团眼下乌青,拉着姜蔚琬站到他面前,仰头看着姜蔚琬气鼓鼓还要故作正经的样子,温柔道:“我的小吉祥物,心情不好吗?”
姜蔚琬别过头去道:“没有,心情好着呢。”
成相禹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嗯~撒谎可不好。”
“让我猜猜,是你的仙丹没有做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