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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管事见是他来,不经意瞥了一眼他的下身,又迅速收回目光,道:“你是二公子的伴读,今后除非公子吩咐,否则不必受他人指派了。”说完便转过头与账房先生交谈,不再看他。
可就是管事向下的那一眼刺中了姜蔚郅,他从后院一路走来遭到了许多异样的眼光,听见有人小声议论,人们也不背着他。但周管事是第一个与他正面交谈的人,让他清晰地看到了那种眼神。
少爷与伴读这种事,原也是常见的,但人们本性便爱谈论这些绘声绘色,纤毫毕现,要做出一副难以启齿状实则津津乐道的东西,哪怕从新闻变成陈年旧事,只要足够精彩,也要翻出来给他们就着饭吃。
周管事一把年纪什么没见过,这种事早就见怪不怪了,但姜蔚郅就是敏感,变得从里到外地敏感。他想说其实周栾什么都没对他做,他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下人,但这样说,似乎也并不光荣。
好在今天确实没有什么事情了,姜蔚郅难得的陪婉婉玩了一整天,还出府带他去集市买了一件水红色的新棉衣,一双鹅黄色的被棉花塞得鼓鼓囊囊的小靴子,虽然不如什么牛皮、鹿皮靴子贵,但也够暖和够过冬了。
第二天一早,婉婉便背着背篓出去,他没有穿新衣服,原本的棉衣很暖和,新衣服要留到过年的时候穿。
姜蔚琬推开后院的小门,就看见地瓜在等他,地瓜总是第一个来找她,然后再和他一起去找别人会合。
地瓜看见姜蔚琬出来,从怀里掏出一个烤地瓜,“给你,还冒着热气呢。”
姜蔚琬接过外皮被烤得像块黑炭一样的地瓜,手掌立刻被染得黢黑,姜蔚琬道:“我用过早饭了。”
本来送一个烤地瓜就怪拿不出手的,人家要是嫌弃不收,多没面子啊。地瓜道:“我知道,来的路上捡的,你拿着暖手吧。”
姜蔚琬闻言也不再多说,便将烤地瓜握在了手里,小声道:“地瓜,你为什么每次都先来找我?”
“我娘在这做工,早上顺便就一起来了啊。”
“这样啊,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冻伤了?”
“可能是吧,你要是早些出来就不会冻成这样了。”
“是你来太早了。”
“我昨天等了你半个时辰,你不去怎么不跟大哥我提前报告。”
“大哥恕罪,我下次一定提前说。”
外皮烤得焦黑的地瓜最甜。
申时将至,清闲了两天的姜蔚郅接到了传唤,周栾要他去伺候笔墨。
周栾的书房隔了一间,屏风后面是一个简单的卧房,他喜欢搞一些奇思妙想,但这些考不得功名的东西,无论是在父亲还是什么旁人眼里,都是奇技淫巧罢了,周栾不喜欢走来走去地,干脆就住在这里,卧房几乎闲置了。
这一边午睡刚醒来的周栾,眼神尚不太清明,因为总是握着刻刀,指腹和掌心都覆了一层薄茧,此时正用这样一只手,拇指撑着太阳穴,其余四指一半在额头,一半在盖在头发上,等着意识慢慢清醒。他的衣袍总是松散的,炭火这样旺的屋子里,不需要裹得多么严实。
“公子,姜葫芦到了。”
选中你
周栾闻言,半垂的眼皮这才舍得完全抬起来,放下手,挺起身扬起嘴角笑着,竟是亲自起身给他开门,待他看到姜蔚郅的样子,嘴角咧得更开了,好兴奋。
周栾把姜蔚郅一把拉进怀里,关上门。姜蔚郅上次来,身上又脏又臭,跟那些低劣的下等人一样,周栾实在不想碰他,但现在,香香的白白的,还穿着他送的漂亮衣服,这身衣服是粉色的,像栾树刚入秋结的果实。
姜蔚郅与周栾站在一起,一个是栾树的盛夏,一个是栾树的初秋。正是出于这样的私心,周栾喜欢给姜蔚郅穿粉色,这个颜色称得他漂亮极了,真像富贵人家金贵的小公子。
周栾拉着他,自己坐在黄花梨圈椅上,把他抱坐在自己腿上。瞧瞧这(删减)不知是什么滋味儿。周栾把手??个痛快。
姜蔚郅告诉自己,他再??就反抗,再往下一点就反抗,数到十就反抗。。。。。
他始终难以有所动作,姜蔚郅又想只要留有余地,不到那一步(删减)也没什么。。。。。。。
怎么不算懦弱呢?
“你的眼睛好看,但我不喜欢你的眼神。”周栾捏住他的下巴,强行把他的头转过来与他对视。姜蔚郅从进来开始,就一直瞪着眼睛,僵着身体,感受这个人在自己身上(?删减)
“管事带过那么多伴读来见我,你知道我为什么选你吗?”周栾又是那副一点屁事也要说得胜券在握的死样子,眉毛嘴角全挑一遍。
姜蔚郅瞪着他,不说话。
“别的都是一些垂头丧气,苦大仇深的货色,跟死了爹娘一样,浑身一股贱民的味道。”周栾幽幽地说着,松开捏住他下巴的手,转而去抚摸他的脸,姜蔚郅刚从外面进来,脸蛋还是凉凉的。
“你不一样,你不仅长得好看,身上还有矜贵的气度。”
周栾轻吻了一下他的嘴唇,又扯起一边嘴角,眯起眼睛笑得莫名其妙:“不过,我不喜欢别人比我更优越,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身份,从你签了卖身契的那一刻开始,就得做我的仆人,竭尽所能地伺候我。”
话音才落,周栾便扯开姜蔚郅的衣服在他肩头狠狠地yao了一口,姜蔚郅吃痛地仰起脖子,忍着没有叫出来,他还是不想服软。
姜蔚郅的反应实在是没意思,看来得多给他一点刺激。周栾bao着他坐在自己怀里,原本就在姜蔚郅衣服里的手更是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