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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冥冥之中,一切早已注定,早有暗示。
开春
这边姜蔚琬好不容易才回了医馆,一众人赶紧迎上来,林精卫刚见到姜蔚琬人便远远地抢先问道:“十七,你去哪了啊?”
待走近了,林精卫看着他满身满脸的脏污,紧张道:“小十七,你怎么搞成这样,出什么事了吗,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没有。我。。。。去了山上一趟,迷路了,摔了一跤。”
“真的没有人欺负你?”
“师姐别担心,真的没有。”姜蔚琬擦擦脸,道:“出门没有提前告知是我不好,下次不会了。师父,师兄,师姐,我有点累了,想回房休息。”
林精卫还是有些不放心,姜蔚琬要休息她不好再留,只能道:“哦哦,那你去休息吧。”
姜蔚琬的样子,跟丢了魂似的,指不定被山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要不是好好的怎么就迷路了?加上最近医馆诸事不顺,林精卫虽然不太信鬼神,但她此时发自内心的觉得该给这儿驱驱邪了,过年还要去庙里多上几炷香,每个庙都要拜,管他各路神仙,有一个能显灵的就成。
年关将至,官府才在难民眼巴巴的盼望里,终于搭好了安置营。安置营设在郊外,条件简陋,几十个人挤在一个营里。不是朝廷不想花钱好好安置,实在是这几年少了江南这块宝地,经济发展实在受阻,难民数量又太多,国库不可谓不紧张。总之,人们好歹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京城看着也没那么死气沉沉的了。
白虚室不想背着债务欠别人银子,就把最近医馆账目上属于白虚室的诊疗费,还有他身上为数不多的那一点点都归置到一起,凑出来一笔先还给裴钰。
裴钰拿到银子的时候,觉得有些惊讶,白虚室竟然存得住钱了?
同时也有一丝危机感,如果白虚室有钱了,就会不需要自己的钱,那自己费尽心思捞钱的意义在哪?白虚室要是不过多久就把钱都还上了,那自己还怎么当他的债主?
除夕夜裴钰也在,众人吃了一顿团圆饭。饭桌上他们聊到江南传来的消息,原本处处透着温婉的江南水乡,现在全是精兵铁骑,层层把守,唯有凶煞之气了。沦陷城池以外的人只能途经看一眼,进不到里面去,若是不慎踏进了敌人的领地,极有可能被当做奸细抓起来。
不过据说城中百姓过得并不算困苦,但一方面似乎所有人都笃定,这个偌大的王朝想要收复江南易如反掌,两相对比,自然要往势力强大的一方逃窜以寻求庇护。另一方面,一旦打起仗来,不管当朝多么不情愿毁了这片宝地,江南都必定是战场,到时候刀剑无眼不如早日离开是非之地。故而平头百姓都想方设法的往外跑,却不知这座“围城”外面,已经并不如他们记忆中的那般强盛安宁了。看起来再稳固的大厦,来场天灾人祸,也是说倾倒便倾倒。
姜蔚琬默默听着,也不说话。什么国仇家恨,他不想操这个心,也没能力操这个心,对他来说活着本身就是一件很累的事,不如睡觉。
一顿简单的团圆饭过后裴钰便离开了,这是裴钰和白虚室这段时间以来见过的唯一一面。自从白虚室在裴钰那两人狼狈的打过一架,裴钰在白虚室面前一直很安分,再无逾矩之举,比普通的师兄弟还要冷淡些。
春节的喜庆氛围过后,日子又回到了日复一日的“正轨”。冰雪消融,柳树抽芽,难捱的冬天过去,春天终于来了。
林精卫带着小满去挖野菜,初春的荠菜最是好,一长就是一大片,小满个子矮,离土地近,找野菜最是眼尖。挖多少野菜有什么重要的呢?出来吹吹春风才是真的,顺便找点事儿做罢了,聪明的脑子可不能只做一件事,不一心二用就算是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