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天,傅淙之还没回国,焦头烂额的纪夏鸣懊恼照片曝光得太早,在心腹江锦荇的建议下,买通了别墅的一个保镖,给林屿送去一个U盘,U盘里是酒店套房那一夜的录像。
第十天,林屿开始高烧不退,傅淙之风尘仆仆从赶回国,照顾了林屿四天。
历经大半个月,这场风波终于有了平息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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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湖郡的别墅门口有一段短短的木制回廊,回廊一边是高高的花墙,一边是矮矮的花架,走出回廊是一条不规则的石板铺成的小路,小路卧在青青的草地里,路灯连城一条线,蜿蜒通向大门。
在蓝湖郡住了两个月,这样的风景林屿已经很熟悉了。
时针渐渐走向12,别墅的大门打开了,一束车灯照亮黑夜,停在小路的那一头。傅淙之走下车,匆匆步入别墅,林屿看着那辆车调头往车库去,等了几分钟,主卧的门打开,他没有转头,一双手臂从后面抱住他。
林屿缓慢地抬手摸了摸傅淙之微凉的手背,声音微哑:“……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傅淙之反握住林屿的手,手腕纤细,仿佛一用力就会折断,他是眼看着林屿一点一点消瘦下来的。“月姨说你今天都待在房间里?下午阳光很好,怎么不出去走走?”
“这里也能晒太阳呀。”林屿偏过头,嘴唇在傅淙之脸颊上碰了碰,“你抽烟了?”
傅淙之也知道自己一身烟味,他放开林屿,“今天去省里开了个会,好几个老烟枪,烟味是沾上的。我去洗澡。”
林屿点点头,在傅淙之走进浴室的时候跟了进去。
水汽氤氲,洗去傅淙之的疲惫,林屿用手指挑逗傅淙之,主动献上亲吻。他现在爱上了欢愉的感觉,沉浸其中时可以什么都不想,身体累到极点,还能睡个无梦的好觉。
夜深了,傅淙之在被子里用手丈量林屿的腰肢,怜惜地抚过骨头越发明显的背脊,眼神黯然。
隔天,傅淙之没有去公司,带林屿出门。
太久没有站在青天白日下,林屿很是不安,天气也不太好,阴沉沉的。
目的地是一个码头。
林屿问:“是要坐船吗?”
傅淙之摸摸他的脸:“你想坐船吗?”
林屿迟疑地摇摇头,“我晕船。”
傅淙之说:“今天不出海,带你见一个人。”
林屿迷惑地看着他,傅淙之也不卖关子:“他叫李四,是那天把你背进套房、拍了照片的人。”他把林屿揽进怀里,“你想怎么教训就怎么教训,今天给你出出气。”
李四把自己搞得像个流浪汉,狼狈地藏着嘈杂的码头,他没想到自己会被找到,但被找到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