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治昌原打算在三日后举办鉴宝会,届时也会请皇上一观,地方就选在秀水山庄。”
阮桑枝:?
这帮老贼瞒的是真死啊,安秀那个狗东西,惹了这么大的麻烦,竟然也不知会一声。
“明镜司拿到了赴宴名单,说是鉴宝会,其实是一帮居心不良的官吏为宋治昌交投名状。”
“只是不知道具体数目,也没有证据抓人定罪。”沈枯眼眸微凝:“所以我们决定从钱款来源入手,也就是各路商贾。”
见她神色不虞,沈枯眼眸微敛,状似不经意的道:“皇上得知这个消息之后,顾忌娘娘的身子,便没让微臣告诉娘娘。”
“可如今已经接手了富春会,微臣想,娘娘早做准备也好。”
有时候男人耍起小心思来,还真无师自通。
不过自己跟萧洪山之间向来分的清清楚楚,本就不是真夫妻,自然也不需要事事同心一体。
她掩着笑意:“那夜你为何会出现在南康王府,该不会……我父亲也在名单上?”
沈枯顿住,没有直接回答,他看向阮桑枝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有些惊讶,阮宏威尽管没什么大本事,但能安安稳稳当这么多年南康王爷,就不至于参与这种看着就风险满满的集会。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阮家跟宋家可是死对头啊。
“南康王接受了请帖,虽然并未付诸实质行动,但他的态度导致部分官吏摇摆不定,名单人员直接翻倍。”
沈枯将事实娓娓道来,一边还分心关注她的情绪,好在她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在乎南康王的死活。
“那萧洪山有的忙了。”
文武重臣私下勾结本来不是小事,更别说还在这各方势力都蠢蠢欲动的时候。以他的性子,怕是抓到人就要抄家问斩。
如果可以,她不希望沈枯落得个酷吏的名头。
“富春会的猫腻更多。”
沈枯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比起萧洪山,他倒是更宁愿阮桑枝担心南康王爷。
不过后者显然没意识到沈枯格外密集的小心思,今夜无风无月,平日里勾栏听曲的老爷们如热锅上的蚂蚁,坐在前厅交头接耳。
周遭站着明镜司的人,个顶个的冷面煞神,没哪个胆大包天的敢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对账本动手脚。
“查好了就交到衙门去,大半夜的围在这里像什么话?”
看见阮桑枝,憋了一肚子话的韦德生正要凑上来,却被她一个眼神盯了回去。
阮桑枝径直走到神态自若的万老爷身前:“这就是你给弟兄们的交待?”
万老爷放下茶杯,泰然一笑:“不应该是会首还诸位一个说法嘛,鄙人不过草芥,官府说什么便是什么。”
“抓。”
沈枯一声令下,万老爷便被按在地上,刀光凛冽,烛影斑驳,眨眼间所有商贾的性命都掌握在了明镜司手中。
有胆小的直接颤抖着哭出来,纵观前厅,也只有韦德生和他周遭几人勉强能保持镇定。
“我万某清清白白,行事并无半分差错,凭什么拿人!”
沈枯冷笑一声:“这不是官府的说法,是我的。”
喜欢前夫刚薨,我再嫁成了皇贵妃请大家收藏:(www。xiakezw。com)前夫刚薨,我再嫁成了皇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