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源只觉得气血上涌。
除了处处和他作对的阮商陆,和这个富春会的会首,还没有人敢这么下他的面子。
他不着痕迹的闭了闭眼,随后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那正好,咱们也可以搭个伴儿了。”
阮桑枝默默将宋清源眼底的嘲讽和冰冷瞧的一清二楚,她又捕捉到黄炳天眉目间还未散去的不耐,和黄书君忐忑中捎带纠结的愁绪,不由得暗道一声过瘾。
真不知道遇到阮商陆的时候,又会是怎样的一出大戏。
台子都搭好了,蠢弟弟的临场表现可不要让她失望啊。
“接下来会首还有什么行程?不如随我们一起回山庄?”
看着宋清源期待的目光,阮桑枝发自肺腑的摇了摇头:“我另有安排,你们先行离开吧。”
三下逐客令,饶是脸厚如宋清源也没有理由强留了,只是裘国公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她很是在意。
难道神通广大的苏弈和绿漪楼还不够他使唤?
“贵人别站在那儿,当心受凉。”
撷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出来,像棵白梅似的立在那里,看着就让人神清气爽。
“贵人要走了吗?”
“嗯。”
他眸中隐隐露出几分水色,却又转瞬即逝,唇角勾起一抹微笑:“那我送送您吧。”
没等阮桑枝回答,撷英便自顾自的打开房门,侧身挡去寒风,配合着她的步子往外走去。
路人没有遇到其他人,仿佛偌大的芳园只有阮桑枝一个客人似的。
“芳园设计巧妙,而这条小道向来僻静,奴家妄自猜测……贵人应当更喜欢才是。”
“挺不错。”
阮桑枝状似不经意的问道:“我瞧着孙兴荣待你格外冷淡,他可曾欺负过你?克扣你的银钱?”
闻言,撷英愣了一下,忍俊不禁的摇了摇头:“老爷待奴家极好,奴家这样的漂泊无根之人,能得一处不受饥寒的地方度过余生,已经感激不尽了。”
“我还没问过你,隆芳斋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按道理,哪怕是改朝换代,西北首屈一指的金银匠也不该沦落至此。
撷英眸色微暗:“您必定还记得朱雀弩吧?”
“大家都说那是能带来希望和胜利的绝世神兵,但我觉得,那分明是沾染了无数鲜血和纷争的不祥之物。”
“我的父亲和尉迟良是师兄弟,只是他更偏好刀枪剑戟,后来更是捣鼓出了朱雀弩,便要拉我父亲入伙。”
他苦笑了一声:“尉迟良这么多年潜心钻研,早就用光了家底,后面更是掏空了隆芳斋都不够……我……”
阮桑枝叹了口气,她不曾知道朱雀弩背后还有这样一段悲惨的过往,毕竟做为骁义军的少帅,那时候已经沉浸在欣喜之中了。
“朱雀弩的存在威震四方敌寇,使得数以万计的年轻儿郎不必上战场,隆芳斋……功在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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