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儿就除夕了,将叶漫晾了几天的孟浅月,晚上看过叶寒后去了祠堂。
“阿娘~”叶漫委屈得泪眼婆娑,声音里带着两分埋怨。
“您不疼女儿了,您不帮女儿争取入学试,不帮女儿说好话,还不来看女儿。您心里只有大哥哥,根本没有女儿。”她嚎啕大哭,“这里又黑又冷,女儿一个人好害怕,阿娘~”
娇娇的哭声哭得孟浅月心都碎了,本来来之前还想教训叶漫两句,现在看到自己的小棉袄哭得这么伤心,什么都忘了。
孟浅月上前一把将叶漫揽到怀中,轻声哄道:“阿漫乖,别哭了,都是阿娘不好。阿娘不该为了让你以后不那么冲动,一直忍着不来看你,让你受委屈了。”
“阿娘~”孟浅月哄了,叶漫越发哭得委委屈屈,半撒娇半抱怨地哭诉了好久才停下来。
她心里的埋怨其实并没有因此而消散,但她记得被关进祠堂前,叶蓉跟她说要想减轻责罚,必须得阿娘出面去求情,所以她不能不依不饶的,惹得孟浅月心生厌烦。
“阿娘,三姐姐生病的事,真的不关女儿的事,女儿才是受害者。”她说的是那晚的事情,孟浅月却联想到了叶渺教叶梨赢叶漫的事情。
“阿漫,现在最关键的是三房,如果没有三房出来抢,阿渺想教也教不了。”孟浅月道:“你找错人算帐了。”
叶漫猛然醒悟过来。
对啊,若不是三房叶梨站出来跟她抢,叶渺哪有这个机会?
她当时主要是想抢回褐色象牙,顺便教训一下叶渺倒没想这么多。
想到三房,叶漫心里觉得憋气不已,“阿娘,女儿觉得祖母变了!以前祖母都会偏帮咱们,可这次三房回来后,祖母明显偏帮三房。上次内试六妹妹讽刺女儿输给五妹妹,女儿生气骂了她两句,祖母就说女儿不像话。”
孟浅月略有些不以为然,“三房一家一年就回来这半个月,你祖母表面上怎么也得偏疼些,面子上过的去,免得让外人说她偏心咱们二房。”
“阿娘,不是这样的。”叶漫见孟浅月不信,有些急,“祖母她。。。”
“这事你别管了,阿娘心里有数。”孟浅月打断道。
心里则想,叶漫与叶梨比试,她都没想过叶漫会输,余氏同样想不到。
所以孟浅月觉得到现在为止,余氏的做法没什么问题。
起码在叶梨与叶漫争夺入学试资格这件事上,余氏并没有偏帮谁。
“阿娘给你带了些吃的,晚上要是饿了就吃点。”孟浅月转移话题。
叶漫只好暂时停止这个话题,“阿娘做了什么好吃的?”
孟浅月将糕点拿出,看着叶漫吃得眯眼开心模样,心中倒是坚定了一个想法。
原本孟德良提议用叶兰或叶渺替代叶蓉出嫁,孟浅月最初想的是叶渺,后来叶渺与大房一家关系好转,让她意意识到可能会有难处,便重点放在叶兰身上。
但现在叶兰的入学试资格被叶梨赢走,若让叶兰代嫁,没了入学试资格的叶蓉还是马上要说人家,这让孟浅月很不甘心。
所以她决定无论如何也要铤而走险赌一把。
——
晚上叶渺习惯性地出了门。
连续活动了三个晚上,让她突然在家里睡大觉,让她有些不习惯。
她答应了沈狼不再以狼为训练对象,去到西山后便特意往之前没去过的地方钻。
布了个阵后扔了生猪肉,一直等了好久也不见什么生猛的野兽出现。
动物对危险是很敏感的,看来前几天杀了太多狼,其他野兽也开始警惕起来。
叶渺又等了半个时辰后还是没野兽的影子,便撤了阵往回走。
走着走着,突然一道微弱的红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