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三酒立马醒了大半,“对不起邱兄,我还有事先走了,下次我请客向你赔罪!”
他说着立马和来人走了。
邱崖猜想应该是无影堂出了事,本想跟着去看看。
结果无涯堂的人来了,说堂里有事,请他回去。
邱崖只好先回了无涯堂。
——
“二堂主,有人要见您。”
此时天色渐黑,封左正要离开议事堂,听到这话后眉头皱了皱,“让他进来。”
封左以为进来的是一个人,结果,哗啦啦,一下子进来了二三十人。
他心里咯噔一下,生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面上却丝毫不显。
淡定的对着为首一个身形微胖的中年男子道:“王一贵,你们这个时候一起来见我,有什么紧要事?”
王一贵客气的一抱拳,语气却不太客气,“二堂主,我们要退堂。”
不祥的预感应验,封左镇定道:“你们?”
这二三十人,皆是上京无影堂各个分点的负责人和精英。
“没错,我们!”王一贵道。
其余人等跟着道:“对,我们都是来退堂的。”
声音不齐,都抢着表态,便有些闹哄哄的。
封左也不说话,直到他们静下来后,才用一双锐利的眼看向众人,声音低沉严肃,“为什么?”
有人或许心虚,有些惭愧的低下头,有人却毫不在意地别开眼。
“二堂主,现在堂里什么情况,不用我们兄弟多说吧?”王一贵道。
封左淡淡嘲讽道:“所以你们要在无影堂最艰难的时候离开,只可共富贵?不可共患难?”
他略略用了些内力,加上他身为二堂主,素来颇有威严,这话一出,众人只觉一股威压扑面而来。
有几个本不在意的人,面上微热地低下头。
王一贵呵呵笑了起来,“兄弟们自己再苦再累都无怨言,但兄弟们都有家有口的,难不成让家中妻儿老小跟着喝西北风?”
封左道:“无影堂欠你们月银没发吗?”
“二堂主常教兄弟们,做事要未雨绸缪,不能只看眼前,要考虑长远。兄弟们不敢忘二堂主的教导。”
王一贵道:“今日无影堂还能发出月银,下月,下下月,明年呢?”
封左语气放缓,“眼前是困境,大堂主已经在想办法了,定会妥善解决。”
“我也很想相信二堂主的话,可我得到的消息是各处分堂的兄弟们,离开的越来越多。”
王一贵道:“这样下去,不出半年,无影堂必须消失于江湖中,若到时候兄弟们再谋出路,只怕家中妻儿老小等不得。”
“王一贵,你敢咒无影堂?!”
田三收到消息急忙赶回来,恰好听到王一贵说“不出半年,无影堂必须消失于江湖中”这句话。
他心里本就憋着气,又喝了酒,酒意一上头,冲上去就要揍王一贵!
“给我收回刚才那句话!”
无影堂虽是程烁的,但却是田三等人一手建力和扩大的。
为了无影堂走到今日,他们付出了不知多少汗水,这其中的感情,不亚于对自己的孩子。
“三堂主!”封左低喝一声,忙命人将田三拉住。
“兄弟们瞧瞧,快瞧瞧!三堂主不给退堂还打起人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