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此起彼伏,沈姜次环视着他们丑恶的嘴脸,明明他什么也没做错,总是在他们面前会落得这么一个下场,他一边努力从泥潭中爬出,一边安抚着褚临那只躁动不安的手。只有彻底的放低姿态,他才能让他们放低警惕。“皇兄、”
沈炎之听他说话的耐心早已经被消磨殆尽,抱着怀中的美人,头也不回的离开。“还不快请我们的四殿下上车,万一迟了你们吃罪的起吗?”
“是!”
说是请,倒不如把沈炎之看成一个讨人厌的畜牲,顺便一弄,整个人被狠狠的扔进了马车,美其名曰:“替四殿下分忧!”
撞击感带来的疼痛由腰间四散开来,一边又一遍的刺激着他的大脑,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有包裹他的全身的架势。
士兵拍打着手中沾染的泥土,“还真是晦气!”
话音落,帷裳遮住阳光,昏暗笼罩马车。
沈姜次缓缓坐起身来,不紧不慢恩扯掉身上的缠绕着的绳子,此时的他犹如一头黑暗之中的猛兽,伺机而动,等待着属于他的猎杀机会。
马车穿过城门,京城的繁华落入他的眼神中,一束阳光不甚洒落在他的身上,他涧石蓝的瞳孔在像是块遗落在人间的宝石,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那抹涧石蓝原本是世间不可多得的眼神,如今却成了所有人望而却步的存在,嬉笑玩闹的孩童看到他的瞳孔,手中的玩具应声掉落,哭闹声响彻的瞬间吸引了还在赶路的行人,他们停下脚步,开始了窃窃私语。他们无论是眼神,还是动作都表达了对他的厌恶。
窃窃私语传入他的耳朵,他面色凝重的放下帷裳,无力感一股脑的涌上心头。
“哥!真的要走吗?我还没玩够!”
谢淳叫苦不迭,好不容易来到东濮还没玩几天就好踏上归途,那漫长的路程对他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谢砚淡淡道:“军中情况严峻战场更是千变万化,我们还是要尽快赶回去!”
“可是,哥、我们来东濮什么也没打听到,再等等!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惊喜,到时候再回去也不着急,再说了军中不是还有顾将军吗?这,沈奉君我们连面都没见过。”谢淳趴在桌子上,满脸都是我不想走几个大字。
谢砚长叹一口气,虽然这次没什么特别大的收获,但是……突然间,耳畔间多了许多百姓抱怨的言语。
沈姜次!这个名字,还真是阴魂不散。
一阵清风席卷了京城,不甚掀开了轻飘飘的帷裳,马车缓缓驶来,从他侧身而过,谢砚清楚的看到马车内男人的侧颜。。他瞳孔放大,是他!好奇心驱使着他,他将疑问转到一旁看笑话的百姓身上。他问:“公子你知道他是谁吗?”
公子莞尔一笑,“他呀!你都不知道,沈姜次呗!天底下,还有谁有那么清楚的一抹涧石蓝。”
微风再起,男子痴痴的望着窗外。
谢砚看清了他的容颜,只是一眼他就被那一抹涧石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