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牢之下,沈炎之已经被折磨的千疮百孔,血迹顺着被割裂的伤口染红他身上的每一丝皮肤,然后慢慢浸染衣衫。
“沈炎之。”
被叫到名字,沈炎之沾染血迹的脸上露出一抹难得的笑容,看来他的目的就要达到了。他缓缓站起身来,简单的擦拭着脸上每一寸皮肤。
心里想着的却是,他的一生被别人算计了一辈子,不如也就这样彻底的算计别人一次。
做完着一切,他才缓缓走出地牢,沉重的镣铐摩挲着伤口,每一步走的都是这么艰难。
与此同时。
谢砚刚处理完北襄送来的情报,回房之间看到木窗之内摇曳的烛光,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推门而入。
彼时沈姜次穿着素白衣衫,高高梳起的发冠飘带肆意的散落在一旁,而他本人正百无聊赖的托着下巴玩弄着烛光,忽明忽暗的烛火映照着他的脸,俊俏端正的五官在烛火之中倒是别有一番韵味。推门而入间的凉风,吹拂着他的发丝。谢砚有些恍惚总觉得看到了少年意气风发的侠气姿态。
沈姜次听到动静缓缓抬眸,眼神中是挡不住的爱意。“你来了?”
谢砚大步走的他身侧,修长的手指帮他整理着被风吹乱的发丝。“感觉你不是很高兴的样子?担心,事情阻止不了?”
沈姜次继续托着下巴,“我都没打算阻止,又为什么要担心?”
谢砚一愣,倒是他的担心多余了。
沈姜次道:“他们上一辈人的事情总是要妥善处理有个结局,既然这样我又为什么要插手。”
他有些过于冷静了,谢砚的直觉告诉他,这一切不会这么简单。“你?真的不在意?”
沈姜次笑着:“不然呢!”
他虽然嘴上这样说,可是谢砚能明显的察觉到不一样,换上一袭白衣,少年装扮,也许他不是不在乎……永安王,他突然想起这个封号,脑中自然形成他与明夕帝的某种交易。
沈奉君?
谢砚又带了几分琢磨。
沈姜次却没有察觉:“怎么,你还害怕我不能活着回来。”
谢砚不以为然,“你可是祸害,毕竟祸害遗千年,当然会活着。”
“就当你在夸我了!”
“嘴贫。不过嘛、平安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