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在他掌心不断摩挲着,清脆的响声传入耳朵,沈姜次道:“这么快!”
“主子,我们该怎么办!”
沈姜次缓缓站起来,单薄的衣衫迭身上,褶皱感如同他眼底的深沉变得复杂。在这个京城你永远不知道你的对手正伪之下的差距,转换的如此之快。“该怎么办,就这么办。这里可是东濮,谢砚是死是活,可不是他说的算了!”
褚临有些疑惑,“殿下,今日对谢砚的似乎有些不一样?”
沈姜次淡淡道:“不一样,是有些不一样。当然这些是在他活着且不妨碍我们的时候,如今,敌在明我在暗,皇帝尚有用,当然我们也不能再无立无援的时候,得罪任何立场不明的人。”他眼神扫视着初露端倪的结局,眼神不知觉被视线最近的白色棋子吸引。白色如斯,纯白无瑕,正如谢砚那一袭白衣。“更何况,他对我们有意思,他想利用我们!”
“那殿下,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
沈姜次又拿起一颗棋子,冰清玉洁的棋子在指尖摩挲,京城如棋场,棋场之上变幻莫测,可是执棋之人,落子之人,每一步想法也许从开始就决定了。
置之死地而后生。
在不可能的地方,在别人意想不到的结局上创造奇迹才是真的王者。
同样的棋局,不同的环境。
他穆然的回到了很多年以前。
窗外依旧是淡香缭绕,稚嫩的他躲在亭子下,问他师父同样的问题。
师父笑着说,“执棋之时,你的内心是最容易暴露的,定下心,隐藏心,方能达到你想要的目的!”
直到很多年以后,他才明白了人心是这个世界上最难测的东西,才开始渐渐明白了师父当年的话语。
谋计,也好;谋情,也罢!
都不及谋心来的彻底。
“按兵不动!”他又道:“如今东濮摇摇欲坠,北襄新起之秀的风平之下,波涛汹涌,他们都想吞并对方,却忘了这世间的法则,平安之下乱世再起,一个太平的盛世即将到来!”
话音落,沈姜次的手轻轻一挥,原本错综复杂的棋局被抹掉,棋子四散开来,是呀!一次新的洗牌开始了。
沈姜次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善人,他也不想当什么善人,他在别人的拥骂和嘲讽中成长,你那么他就要以同样的方法,踩敌人的唾骂,踩着仇人的鲜血一步一步踏上那别人触不可及的位置。
“殿下,国师派人来了!”
这还是真是闻着就来了!
谢砚摆了摆手,张口就来:“不见!我身体不好,修养期间任何人都是一概不见!”
褚临:……
把偷懒说的这么明目张胆的,恐怕整个京城也只有主子一人了。
“主子,他都这般了!我们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