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在他不远处有这,这么一双眼睛在死死的盯着他们。沈钧望着侃侃而谈的主仆俩,眼神多了些许打量:“这就是我那位好弟弟的太子?”
“是。”
“看来也不怎么样呀!顶着太子的标签,就连本宫当年的一点都比不上。”说起这两个字,沈钧仿佛回到了当年,他位极东宫、一人之下的样子。
“自然是比不上的。”
沈钧又想到什么,今日要不是他及时赶到,他恐怕要和谢砚达到真正的相爱相杀吧!说到底他还要谢谢他这个师父,给他们一个大事将成的几乎。想到这,他感叹道:“我这位徒弟,远远比我们想的要深呀。”
“那都是主上教导有方。”随从附和着。
沈钧冷笑:“他想谋心,想借谢砚的势助力自己登临这天下之主的位置,也歹看自己配不配。”顿了顿,又道:“他的身份没暴露吧!”
“主上放心,他已经成功打入谢砚内部。”
“那就好,也不算浪费我的一番功夫。”
清晨的山间总是伴着沉重的露珠,整个被薄雾笼盖,潮湿与阴霾并重之下,倒是显得格外压抑。
谢砚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一切,他猛地坐起身来,慌张的环视着周围。
“醒了?”
“恩。”谢砚顺着身影看去,沈姜次正围在炭火面前手中拿着一本不知道为何的书本,因为初醒,他并未看的真切,他想着静谧而安详,彬彬有礼的世家公子,应该就是他此刻的样子吧。
然,坚持不过三秒。
沈姜次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缓缓起身,顺势端起早已经放凉的药碗,一步步向他走来。直接递给他:“正好。”
谢砚错愕:……
最终,还是慢慢接过。
恍惚间,谢砚似乎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淡淡的,没一会儿似乎又被草药的难闻气息覆盖,他有些错愕,只以为是自己大梦初醒。
苦涩的草药侵入喉咙的那一刻,谢砚忍不住皱眉。那种血腥味似乎更甚了,入喉间,他忍不住干呕。
“水。”沈姜次将茶盏递给他。
“多谢。”
谢砚缓缓抬眸,他一脸沉静,眸子还是那般不可测。身体的酸痛感渐渐回过神来,一步步传遍全身,甚至是嗓音也有些沙哑。他只记得,那日在河滩上发生的事,至于之后他毫无印象。“我,这是怎么了?”
沈姜次道:“你发烧了,我们是被路过的村民救了回来。”
“哦。”
阳光拨开云雾,整个村落一下子放晴就连空气中也弥漫着淡淡的温暖。
沈姜次见状,便道:“你、时辰差不多了,你要是想会京城,我可以请村民把你送回京城,想必这个时候京城已经是天翻地覆了,你……”
“我不走。”谢砚脱口而出,但这次是真心的。“我走了?你呢?”
沈姜次长叹了一口气,很明显的感觉到掌心的伤口在不受控制的滴血,他握紧了掌心,企图阻止这一切,越是刻意,伤口越是一发不可收拾,无奈他只能将手臂隐藏在宽大的袖子之下背于身后。“我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