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恒紧紧的抱着他,“哥哥,你别说话了,我带你去找大夫,大夫一定有办法的。”
“不、不用了。”一直一言不发形同虚设的沈姜次缓缓开口。
“你说什么。”
沈姜次的脸上凝重,脸上更是五味陈杂的,“你救不了他的,他已经是踏入鬼门关的人了。”
“踏入鬼门关又如何,我安元这一生不信命,既然天要收他,我便与天争斗。”安恒眼神里满是倔强。
恍惚间,沈姜次好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可是,那个当年一腔热血的少年,最终没斗过天,败给了事在人为。
“哥、哥!?”安恒察觉到他的异常,更加慌乱了,“哥哥,我什么都答应你,真的,什么都答应你,不要离开好不好?”
“不、不要哭。”萧安元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安慰他,又转头看向沈姜次,“抱歉,没把一切告诉你、抱歉……”
话音落,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萧安元死在了最寒冷的冬季。
雪花顺着阴暗的天空,一洒而落。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演变成了鹅毛大雪,洁白的雪花落在妖艳的血迹中瞬间没了踪影。
安恒就那样抱着他静静的感受着,他的离开。半晌,他才开口:“你不是想知道关于慕舒白的事情吗?我告诉你!”
他缓缓站起身,将身上的外衣脱下盖在萧安恒身上。
“没错,的确是慕舒白的儿子,你是慕家的血脉。你的父亲雪崖谷的继承人慕舒白是我算计的不错,可是真正想让他死的人不是我,真正算计他的人也不是我,而是沈渃也就是当今的东濮的沈妃娘娘。”
“怎么可能!”沈姜次踉跄了几步,一时间他好像明白了萧安元为什么不让他知道过去的事。
安恒振振有词:“我为什么要骗你!我知道你不愿意相信,可是这就是真的,沈渃是东濮的养女,当年皇室为稳定与雪崖谷的关系,便找了一位女子自称是皇室之女,在及笄礼前一年送入了雪崖谷,是为联姻。慕舒白不出意外喜欢上了这个自称沈渃的姑娘,沈渃他步步逼近,然而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帮助他的心上人,也就是明夕帝。”
顿了顿,又道:“明夕帝当年只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皇子要想在朝中站稳脚跟,就只能有功劳,于是他把目光放在了当时皇帝的心腹大患雪崖谷上,一手策划了这一切。靠近慕舒白,挑拨哥哥与慕舒白的关系,让我出手,而她则是扮演好人。否则,你以为当年为什么轻轻松松就能陷害雪崖谷的天之骄子,还这么成功这可少不了沈渃的帮助。”
是母亲,害死了父亲。
那他……
一瞬间,他好像明白了从小到大的母亲对他的厌恶感来自何处,甚至是他面对不详谣言她都无动于衷。
因为一切都是和紧密的利益相结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