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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的戈德里克山谷只是一个叫不出名头的巫师村庄,毕竟只有当你死了,人们才会拿你的名字去做纪念。这里比霍格莫德的规模大一些,位于英格兰的小山谷拥有几家店铺,一座小教堂和一座类似三把扫帚的酒馆。麻瓜与巫师们还算融洽的生活在一起,现在的年代还没有《巫师保密法》,所以魔法也不成为需要隐蔽的秘密。
在把他们随从显形到这里后,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就消失了,他在这座村庄中有相当不错的人缘,连麻瓜对他都十分熟络。看来他说的那些小事是指处理山谷中居民的问题,珍妮特意识到格兰芬多一直在尽最大努力的保护这些人。这个时代还没有魔法部,甚至没有巫师议会,于是他毅然决然的站出来履行了职责,尽管可能不是所有人都会感谢他。
这即是格兰芬多,无畏又充满坚决,愿意把本不属于的担子义无反顾的揽在自己肩上。气温在英格兰的山谷中变得更冷,厚厚的新雪覆盖上冻的坚硬的土壤。珍妮特偶尔能在各种角落见到戈德里克。格兰芬多被吹起的披风,它们在皑皑的白雪中红的就像鲜血一样。
有人认为,驱动着格兰芬多前进的是与斯莱特林极为相似的胜负欲,他们秉持理想,也同样追逐着胜利的荣耀,不然两位霍格沃兹的创始人也不会在最开始保持那么亲密的关系。但勇气铸造的刀锋不会仅仅为了荣誉而挥舞,锋锐的刀刃下其实掩藏着对整个世界的奉献与温柔,很多人都未曾注意到这一点,还是当年的分院帽提醒了她她才明白。
“我能看到你的牺牲精神,”古怪的老帽子十分吝啬对一个小女孩解释自己为何要把她分到格兰芬多去:“虽然你自己也许理解不了,毕竟你才这么点大。”
“可为什么呢,帽子先生。”11岁的珍妮特。佩里决定继续问下去,不然她无法向家里交代:“我感觉不到自己和勇气有任何可能的联系。”
“我没有时间向你慢慢讲故事,小姐,我们是在给很多学生分院。”它不耐烦的说道,可最终还是愿意为她提醒那么一丁点的东西:“我的意志来自伟大的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也许你不冷静,不聪慧,但如果你认为总有些事情要重于你本身,我仍旧会认为你具有高贵的骑士品格。”
近十年的时光足够让一粒种子生根发芽,也足够让人理解她当年无法理解的概念。珍妮特教一个有着红头发的小姑娘如何用魔咒弹开落在窗边的雪花,人们往往只会记住最浅显的表象,格兰芬多为巫师的和平做出了大量的努力,而大家也只会记得他本人是最出色的决斗大师,只记得他那些传奇的故事与无上的勇气。
但戈德里克先生是不会介意的,珍妮特完全有理由相信他本人的大度,殉道者与守卫者,这是格兰芬多处世的信条,也是他后世的学生们最恪守也最甘之如饴的选择。
当布雷斯找到珍妮特的时候,她正在陪几个孩子打发时间。“格兰芬多先生帮我找了些事情做,”她耸耸肩,光等着还不如让自己彻底忙起来:“他们的父母去抢救药田了,连续的降雪让黑根草的收获时间不得不提前。”
“你看上去轻车熟路,”布雷斯看着她很有耐心的解决着几个女孩之间关于玩具的矛盾。“我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布雷斯先生。”珍妮特低声叹息道,她虽然是家里的独子,母亲那边也没有能玩得来的伙伴,但她还是一位尽职尽责的侦查队员。“如果大家能给我们与傲罗同等的尊重,那我们会相当开心。”
真实生活中的魔法法律执行司远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酷,或者说酷的只有专和黑魔法打交道的傲罗和负责强制执法的打击手。作为侦查队的队员,在没有大案子的日子里她的工作包括帮老奶奶寻找失踪的眼镜,为小男孩解救被魔法挂在麻瓜塔尖上的狸猫子,以及在巫师夫妻发生纠纷时安抚他们哭叫不止的小孩。
考特先生曾直呼如果再让他天天听这些家长里短或者查账单他就真要彻底疯了,但随后也自我安慰道如果每天真的只有这些工作,那说明大家其实都很幸福。
珍妮特把一张羊毛毯变形成一个粉色的兔子玩偶,然后用魔咒让它像个真正的动物一样动了起来。“男孩会更喜欢蟾蜍,”她想起那些带着脓包的生物就不禁皱起眉头:“曾经有一个男孩嫌弃我的变形术不够真实,因为我没把它们身上的黏液表现出来——但是它们只是玩具啊!”她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问布雷斯:“难道男孩子都是这样的吗?”可她记得没人喜欢来着。
“在我们上学的时候,拥有一只蟾蜍只会被嘲笑到死。”布雷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显然过去的审美不能与未来相比:“越恶心就越证明它可以被用来恶作剧,如果你真能给一个玩偶加上黏液,那肯定会有人出大价钱。”
“我会研究一下,”珍妮特小声回应道,不过不是为了赚钱,她可以用来驯服那些工作中不听话的男孩。她很在意为什么这些孩子的父母还没有回来,不过刚起身就被一个小女孩揽着脖子给摁了回去,小姑娘无声的撒着娇拒绝,手里还抱着那只正扑腾个不停的粉色兔子。
“好吧,或者你可以替我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她无奈的试图把小女孩给弄回床上,这个年纪的小巫师们拥有着天然的精明,他们能清楚的分辨出哪些大人更好欺负,所以他们就不会扑到布雷斯的怀里。“她在欺负你,”布雷斯显然也有同样的看法:“因为你会一直满足她的要求。”而她的家人肯定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