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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们都过来的话,就要见到你了。”
“那我就躲起来。”
“你又不是非法移民,为什么要躲起来,我亲自邀请你来的。”
“是啊,我为什么要这样呢……”
二十分钟后,小管家表示医生来了两个,等在门口,另外两个目前不在这座城市。
白浮清让小管家开门,自己溜到客房去了。
白浮浊又浊
客房阳台,地板。
地砖在夜色的浸润里有些冰凉,白浮清扭头看林立的楼群。已经很晚了,城市仍旧灯火通明,光点蔓延到远远的天边。
“小时候外婆不让我躺地板,一躺下就把我拎起来,说‘这脏得!你是要擦地还是咋滴’。”
“那儿确实没有这里干净。”
小管家没应,白浮清叫了一声名字,它才说:
“我在,白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白浮清不得不又复述了一遍。
“是的,在您到来之前,沈先生安排清洁工清扫了一遍。”
白浮清叹气:“坦白说……沈琛确实是我唯一一段深刻的关系。你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感情关系的深度是个人时间、精力、情感投入的一种体现,并非关系好坏的判断标准。或许我可以为您提供一些判断因素,帮助您评估这段关系的好坏。”小管家认认真真罗列一个个判断因素。
白浮清思索片刻。
“那么,综合来说——按世俗标准评定,这段关系相当恶劣。”
小管家刚要说“很抱歉听到”,白浮清就开始“但是”,它立刻停止回答。
“但是,我好像无所谓。”
“真奇怪,我竟然无所谓。”
“更奇怪的是,我居然觉察自己的无所谓是一件奇怪的事,太奇怪了——我居然躺在地板上说这些奇怪的话。我以前从来不会说这些话。”
他还是可悲地被他影响了吗。
“人际交往中互相影响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一段深刻的关系对个人的影响会更加广泛而深远。如果您感到……”
“当我问自己:我当下是什么感觉?”
“我却发现我还是没有感觉,或许这也是沈琛可以一步步越过底线的原因。他没有正常的道德观念,没有正常的自控力,无视我的口头拒绝,非要挨过来,我做的居然是再一次——口头禁止而已。”
“就好像没有行动的必要。”
“就好像我自己也一步步越过世俗规范,每次越界都问自己‘我当下是什么感觉?’,直到来到……”
白浮清突然住口。
再往下的不能说。
其实前面的也不该说。
白浮清开始悔恨。
他在心里掂量“纵容沈琛越界”和这件事,哪个更过分。
“您描述的情况听起来非常令人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