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觉得进去才是浪费生命。”
“怎么会呢?”
“阿清对演戏一窍不通,你别为难他了。”
…
“今天下午白老师已经训斥阿琛第七次了,哈哈,我还第一次见那么温顺的阿琛,要是我说,他肯定就要呛我了。”
“我习惯了,以前都是这样的。”
“我什么时候训斥了,那明明只是一句普通的反问。”
…
“阿琛人真的很好,在这个圈子里算最干净的那一档了。”
“?”
“真的呀,白老师,你不知道吧——哎阿琛,我可以说吗?哦,可以,太好了。”
播音腔抑扬顿挫地白浮清播报同行的负面消息。
有一半的名字白浮清略有耳熟,有一半名字听都没听过,他们的生活无比夸张,仿佛刑法就是为了他们而制定的。
白浮清听着听着觉得沈琛对自己做的事不过如此——等等。
这怕不是个圈套哦。
白浮清借由去洗手间。
出门后他再出一门,不打算用这里的洗手间。
两个保镖在桌前吃的正香,见白浮清出来,立刻起来了,问“白先生去哪”。
他随便敷衍了两句。
毫无疑问其中一个跟上来了,悄悄跟着,一直跟到走廊尽头卫生间门口。
本来还想欣赏一下走廊的装潢,现在被他跟着,只好赶紧躲进卫生间了。
哦?这个卫生单间的装潢也挺豪华的。
他是真的觉得沈琛很烦了。
播音腔连带着也很烦。
想到昨天的消息还没回复,便打开手机上班,一边上班一边想心事。
沈琛好像让他的耐心变差了,以前从未觉得和人社交有多麻烦。
定制机铃声响了。
他立刻静音,发去消息“不接,别打”。
对他没有必要好脾气,反正他不会生气。
反正生气了他也会光速消化。
没有沈琛的人生会怎么样呢?
就那样心平气和地继续生活,上班、下班、休假,可能咨询室也不会倒闭,可能会有非要来访五六年的咨询者(这样真的合适吗?),他会是咨询室业绩的顶梁柱,因为留人率如此出挑。
会天天和妹妹拌嘴,家离学校很近,她完全可以申请走读;可能还会被她抓去开家长会、参加学校的活动。
每天下班继续应付母亲的催婚,父亲看电视之余偶尔救场,帮他说两句话。
会应朋友的邀约抽空一起去玩玩,会偷朋友拍的照片更新更新动态。
而我现在呢?我在干什么?
蹲在高档餐厅里的厕所,逃避两个三观歪斜的危险人士。
白浮清在卫生单间呆了两个小时,出来时,看到保镖乖乖站在卫生间门口。
回到房间播音腔已经不在了,沈琛在扎西瓜块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