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啊,还好吧,小问题而已,工作太忙了,不需要的记忆就暂且搁置。”
那次沈琛和她讨论了父母和青少年时期,及与成长如影随形的自杀念头。
她正试图扭转他对“自杀”和“死亡”的幻想性认知。
他的死亡不会让一切变得更好。
他们制定了一份详细的安全计划,提议用音乐、宠物、休假旅游等等来转移注意力。
问及危急时刻可以求助的支持者时,沈琛又提到了“那个咨询师”。
他认真地点头答应遵守安全计划试试。
看来一切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下周和下下周的会见他因工作原因请了假,再回来时,他对她的安全计划就变为:
没有多大帮助,因为本来就不怎么想自杀。
“不过还是感谢老师你的帮助。”
他说着掏出了两只金手镯。
它们像手铐似的被一条金链连接在一起。
“沈先生这是——”
她挪移落到鼻尖的眼镜,看起来现在急需打破他的妄想。正如他和‘那个人’的关系,如果真的接受礼物会让这一切界限混乱。
她很想告诉他,她已经有男友了不要过多在这方面浪费时间,但激怒他和自我暴露对双方都不好。
“这是送给你和你老公的金婚礼物啦,你们快要结婚了吧。可惜婚礼不能邀请我。”
“……”
“你这个小表情怪可爱的。”
“我有些好奇,沈先生是怎样知道婚礼信息的呢?”
他的眼神让她想起走夜路时前来搭讪的人们,她从此下班就回家绝不独自逗留。他看上去更有魅惑力,因为外形不赖。
他不仅知道她的婚礼信息,还知道这是她的第二任男友,还知道她具体的移民时间,还知道其他人际信息。这些都是她发布在社交网站的日常信息。
可是,他怎么知道自己的私人账号?
她本来正考虑如何干预他的成瘾行为,现在不得不先解决他的偷窥欲和控制欲,以及联系相关机构和是否报案。
“抱歉,这会让我有些感到有些不舒服哦。你付费来,购买我的时间和能力,我希望我们把时间有效地用在你身上哦,你的成长和治疗比谈论我无聊的八卦更有价值。”
重申界限,拒绝谈论,她觉得她说得很明白。
他的回应是托着下巴,倾身向前,目光放肆地闯向她的眼睛:“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她心脏一跳希望自己瞎掉。
因为突然升起不好的预感,这个人会猛叩、拍打、蛮力劈开她礼貌闭上的房门。
她不得不彻底推翻先前做的基本判断和治疗思路。
如果自己的性别调转眼下的情况会不会更好处理呢?会不会更淡定,更敏锐地觉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