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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浮清回想起来,估摸可能这时候大家心里都是:
“啥?”
心生不妙,但都默契地没有第一时间开口。
白浮清也以为是什么加场的演出。
沈琛气若游丝,嘴巴凑近话筒:
“我以前,都是,在下台后,才倒过去,不想让…让你们看到最糟糕的一面。可是,现在,我不想下台,我舍不得。”
台下的呼喊此起彼伏“没事吧”、“我们也舍不得你”、“爱你!!”、“你还好吗”、“阿琛要多爱自己”……
他虚弱地笑起来。
“我的生命啊,除了你们,什么都不剩了。”
“所以我不想下去。”
后台,总监美目一瞪,厉声道:“搞什么!?”
台上沈琛还在抒情,甚至落泪说真想下舞台抱抱大家。
后台已经炸了。
“要超时了要超时了!”
“掐掉麦。”
“他刚刚就话太多了,拖来拖去的,都三个半小时还不够他说的吗。”
“快让阿琛下来啊。”
“把他拖下来。”
舞台上被闭麦的沈琛匍匐爬到舞台边缘,声嘶力竭,冲台下大喊大叫,人群回应神明呼唤,想要冲过栏杆和安保人员。
后台闹哄哄地争论拖不拖下来、谁上去拖、能不能拖、还有没有机会掩盖舞台事故,一时竟无人来得及大骂沈琛。
“你!”
总监揪住边缘ob的白浮清。
“上去!把他弄下来!”
“我?”
走地鹅没反应过来,乐呵呵地指指自己。
工作人员手脚麻利地给他戴上耳返和麦,推他进过道,和他讨论应对方案,白浮清的思考还卡在“为什么要自己上场,凭什么”,还有闲工夫回问一句:
“这种事应该让专业人士来才干吧?”
“你不就是专业人士吗?”
“……”
白浮清语塞,人家继续交代重要事项,三分钟内让沈琛下场,超时一分钟(公司)要被罚一万,不要被看出来是舞台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