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揶揄她。”提及心上人,沈瑾文的眼角便不自觉地带起了笑,“我一会带去给她尝尝。”
“哎哟,有人疼就是不一样。素日里怎么没见你对我这样温柔体贴。”昭妩撑着脸,挑着眉头调侃道。
“怎么?昭老板身边的温柔体贴,难不成还缺我这一份?”沈瑾文语意精准地说道。
“快去吧,别让人家等急咯。”昭妩摆摆手,起身便要离开。
目送着那抹倩影,她无声叹气,将一旁的木盖盖了回去,便朝着沈亦棠的房间走去。
抬手轻叩几下,她在门口问道:“亦棠,你在里面吗?”
等候了半晌,无人应答,她疑惑地推了下房门,却没想这人并无上锁。
缓缓跨了进去,她抬眸张望片刻,将食盒搁在桌面,毫不费力的就被那一整面图画给吸引住了视线。
指尖摩挲过画面上那人的眉眼,她捂着自己乱跳的心脏,“这到底……是什么时候画的。”
又究竟花费了多少心思,才能画的这般精细与相像。
这让她忍不住臆想。
或许沈亦棠无趣时,是否就如她现在这般,一寸寸的摸过画中人的轮廓。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却一不小心撞倒了书桌上的书册。
回了神,她慌乱的弯腰拾起,里面所写的内容就这样大咧咧地倒映在眼眸中。
捏着书册的手指止不住颤抖了起来,她难以置信里面所写,于是便逐字逐句地念了出来:“沈汝阳,沈大人妨碍储备军力大事,实属碍眼。遂写信递与父亲,将其处之。
此乃杨墨所为。”
不止这些,她往前翻了几页,便看到了苏盛的名字。
后面用小字标注——除之。
这时,她才恍然大悟。
苏大人家的事情满城闹得沸沸扬扬。
失火原就是小事,可那找不到的罪魁祸首才是应发大众热议的重中之重。
没想到,居然是从来就在自己眼下的人。
难以置信地捂着半边脸,沈瑾文蓦然感到通体发凉。
*
肩周的伤口依旧隐隐作痛,沈亦棠脸色很臭的用指尖摁了摁上面缠着的厚厚的纱布。
真不愧是武将,浑身上下都穿着坚硬的铠甲,就连在府邸也不曾松懈。
当人真是可惜了,如果愿意认她那刺猬小弟做首领,那她就勉强原谅他刺伤自己的罪行。
在房门外暗自腹诽半天,她推了门进去,还在想着要用什么法子才能瞒过沈瑾文。
里屋隐隐透出忽明忽暗的烛光,凭着直觉,她觉得有些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