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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外还没到通勤高峰期已经开始显出些车水马龙的味道。
昨晚定好的闹钟如时响起,迷糊的掐断,她伸手摸过旁边的位置。
闭眼拍了拍,只剩余沾染空调凉意的布料,睡在一旁的人早已不见踪迹了。
意识到这点的方瑾文赶走了贪睡,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戴上放在床头柜上的眼镜。
她才发现距离自己手边不远处是一本酒店里的便条本,上面用夹在夹子里的铅笔写了些东西。
撩了把粘在脸颊边的发,她抽了出来细看。
【怕影响你工作,先回去了,待会见。】
门外传来一阵礼貌的敲门声,“老师起了吗?”
应了一声话,方瑾文把手边的东西放下,伸了个懒腰,起来收拾洗漱。
这次的活动地点距离他们居住的酒店有一段行程。
在路上小憩了一会儿就到了一个场馆。
里外热热闹闹的,有许多慕名而来的书迷,但大多都很有秩序。
主持人设计提问的题目她来之前的几天就已经知晓。
很愉快的对答如流,整场活动就已经进行到了大半。
中途有着大约十分钟的他人陈述,方瑾文才松了机会到处瞎看。
四处张望半天,也没看到今早给自己写纸条的人,心中腹诽道:“不是说好站在她会一直看的见的地方,人呢?”
这句疑问一直延续到结束也没有得到解答,跟着大家一起站起身鞠躬,方瑾文随着人流向台子右边走去。
却没想这台子设计并不对称,右边下去的倒数第二个台阶旁有一块大理石的凸起,一个没注意就极其容易勾住脚。
但很显然,那个倒霉蛋就是心不在焉并且不看路的方瑾文同志。
这件事发生的很快,在场的所有人都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场馆间的纷杂喧闹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站在她不远处的主持人下意识伸手,却连她的布料都没有够着。
脚背传来一阵涨疼,对比于即将跌下阶梯的痛楚,她觉得应该是丢人的尴尬更胜一筹。
职业生涯可能截止今天就要到头了。
那短短几十秒,连自己埋哪都已经思忖清楚的方瑾文很安详的闭上了眼。
就在这时,有一双手抱住了自己的腰。
身体像是找到支撑点了,下意识地抓紧了点什么,把手搭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攀着那人站稳了,方瑾文才敢睁开眼睛。
沈亦棠半弯着腰,替她整理着微微有些凌乱的衣领,“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她望着那人脖子上的红痕,忙不迭松开了自己慌乱中攥得死死的工牌。
很疼惜的拂过对方脖颈上的勒痕,摇了摇头。
这下周围的人才和一窝蜂地蚂蚁似的围了上来,对着方瑾文嘘寒问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