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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承却是优哉游哉,拖了把椅子在病床边上坐下,把今早林妈妈给林洋切的果盘端过来,边吃边说:
“这不是忙完了过来看看你这走路不看路的倒霉蛋么?”
沈问换完药水,起身把托盘放好,没忍住笑出声,“我这不是正在干活么?”
林洋:“你笑个毛。”
沈问耸耸肩,忍笑道:“笑又不犯法,我笑一笑咋啦?庄承你说是不是?”
庄承十分配合地点头,“可不是么。”
但凡眼睛没问题的都能看出来这伤势绝对不可能是摔的,毕竟脚踝上的指印总不能摔出来吧?
按照林洋以往睚眦必报的尿性,肯定招兵买马呼朋唤友绝对要找回场子的,不可能一个字都不提,还撒这种拙略的谎。这事情肯定有微妙之处。
庄承和沈问对视一眼,都忍着笑。林洋不说他两也不问,但埋汰调侃是少不了的。
庄承:“在哪摔的啊?”
沈问:“咱也不知道。可能是床榻了?”
庄承:“很有可能。说不定还是个艳遇事故。”
“该不会约了不该约的人,挨人正主揍了。”
“这F市谁敢揍他啊,只能是被床打了。”
“床还成精了。”
庄承和沈问没头没尾的在一旁拉起二人转,林洋闭着眼服得不能再服。“你两赶紧的工作去,病人需要静养!你怎么当医生的?”
……
林洋在医院呆了整整一周,没人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任谁问他都是摔的,再问就被赶走了。
出院回家那天脸上的伤差不多都恢复了,只剩左眼框还贴着纱布。
其实眼珠子没事,但眼眶的淤青迟迟不消,他嫌丑,不肯摘纱布,索性就一直贴着。
顶着一身狼狈样,回家也是让家里担心,林洋又不想给别人看到他这惨样。所以把公司的所有事务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都扔给了他旅游归来的老爸,自己回公寓呆着。
脚上石膏还没拆,最开始几天林洋寝食难安,不是疼,纯粹是气的。
一个人的公寓和足够长的病假让他有足够多的空间和时间回想那天的狼狈场景,吃饭想,上药想,洗澡想,躺下也想。
越想越气,越气越想,食不下咽,夜不能寐,简直到了魔怔的程度。
就这样,他在公寓里度过了难熬的第一周。然后在周六的时候,接到了寒邃的电话,告知他下周六回国。
寒邃,林洋正儿八经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发小。F市金字塔与林家并列第二的那个寒家的正室的儿子。
林洋闻言激动起来:“我靠,你终于要回来了!”
十三岁那年,两人一起大闹了一顿,然后双双被扔出了国,之后断联了几年。林洋找了好多年,一直到七八年前才又找着人。
林洋兴奋完又忙不迭哀嚎:“HL已经步入正轨了,你丫的,我快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