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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把空瓶子踢到一边,扫一眼地上龇牙咧嘴脸色纯黑的人,拉开副驾的门,在车里翻找了一会儿,拿出来一管药膏。
地上林洋正准备爬起来,北冥瞥了一眼,边拆药膏边看他,在他爬起来的那一瞬间又把他放倒。
“……”林洋紧了紧腮帮子,想把北冥掐死。
“还能动。看来还能玩玩?”
林洋盯着他没说话,北冥笑笑,低头给他搽药。
清晨的甜甜圈是中药味的。
林洋不知道这是北冥给他涂了什么药,只觉得脑袋空白得很,连刚才脑子里想要回嘴的话都不记得了。
北冥用剩下的水给自己洗了手,然后把林洋扔回了车上。
林洋珖溜着靠在椅背里,看着车门前穿衣服的人,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真正的厚脸皮。
北冥动作很快,三两下套上衣服后,把林洋的衣服不知道从哪扔了过来,“不穿衣服是想勾引谁?”
“……”林洋每天都压抑着拿刀捅人的冲动。
北冥看着林洋慢吞吞的动作,从兜里掏出来手机,两部,一部自己的,一部林洋的。“打架的样子那么狂,体能就这么点?玩一下就坏了。”
林洋拿着衣服的手顿了顿,深呼吸了一下。
从三更半夜透到天光大亮,玩一下?一下?亏得他说得出口。畜生!
不过他体能比不过这死疯子倒是林洋不得不承认的事实。这疯子能从晚上八九点玩到第二天凌晨,像不知疲倦的野狗,林洋自认没这么疯,也没这种病。
林洋套好上衣,实在不想动了。刚才北冥清洗完后已经给他穿上裤衩子,林洋索性歇着,把裤子扔腿上盖着,拇指按在太阳穴上揉。
他感觉头快要爆了。之前被折腾着还能忽略一下,现在安歇下来,简直想炸。
“几点了?”林洋忍着头疼耐着脾气问。
北冥看了眼林洋按着的太阳穴,又看了看他搁在腿上的裤子,倒是回答得爽快:“六点四十。”
林洋闭着眼在心里糙了一下北冥的列祖列宗,但下一秒,手上却被迫一松,睁开眼看,裤子被扯走了。他刚想开口,就见北冥把他两条腿套进了裤管子里。
得。林洋闭上眼睛,懒得再说话。
等到北冥启动车子,林洋扭头看向窗外,当他看到地上一个用光的水蜜桃味的油和一个拆开套了一半最后也没用过的T时,嘴角不知道什么情绪地抽了抽。
这死疯子从来也没带过套,昨晚前半程也没有,做到一半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个。
林洋再次闭上眼,在心里十分唾弃地腹诽:嘴上说着脏脏脏,说完还不是*得要多欢有多欢。臭不要脸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