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北冥却说:“不是。”
“……里昂。”
“不是。”
“你他丫的,出去!”林洋崩溃又气急地出声。
但北冥就是跟他犟着,灵活地僵持着,更具体地问:“我是你的谁?”
“……”林洋反应过来什么,牰气的同时又止不住有些想笑。
或许也知道是自己太过于心急了,北冥转而改为祈求,他说:“林哥,叫一次,就一次。”
林洋还真开口了,只不过他叫的是:“死狗。”
北冥停顿一瞬,没有失望也没有太多情绪,无声笑了笑,说:“嗯,你的狗。”
林洋偏头后斜着瞥北冥,北冥于是又吻他,抬手擦掉他脸上的汗,在林洋松懈下来的时候,猝不及防地又开始麦粒……
……
等到林洋再睁开眼,天色都已近黄昏。脑袋像是被昏黄的夕阳灌满了似的迷蒙,他看着天花板,好半响反应不过来自己在何处,今夕是何夕。
直到一道声音传来:“林哥,新春快乐。”
他转动脑袋,旋即看到北冥坐在床边,头低下来,就悬在他面前,眼神深处帯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重看着他。
林洋此刻看起来有些像一个出了故障的机器人,北冥忍不住低下头去吻他,又拉起他手腕亲了亲。
“有没有不舒服?”北冥垂眸捋开林洋额前的头发问。
林洋的眼睛这时候才完全聚焦的样子,他先是问:“几点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被沙砾磨过声带,完全沙哑。
“四点半。下午。”北冥拿过水杯拧开,“你家里的电话我帮你接了,奶奶让你六点半回老宅吃晚饭。”
林洋略微松了口气,今天大年初一,要是没接着电话,他回去少也得挨顿骂……
林洋勉强坐起来,这时发现自己躺在庄园的主卧里,身上干净清爽。
北冥把枕头放在他崾后,递水给他。林洋看了北冥片刻,才就着他的手喝了半杯,觉得自己活过来了一些。
他不太乐意回想昨晚到底有多癫狂,但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提醒他都发生了什么,浑身跟被坦克压过似的,特别是某个地方不可言喻的疼痛最为致命。喝完水,林洋没好气地扫了北冥一眼,又难受地躺了下去。
“不舒服?”北冥收了水杯问他。
“嗯。”林洋罕见地没有嘴埂,但只说:“头疼。”
北冥皱了皱眉,伸手去探他额头,又对比了自己的,“没发烧,应该是副作用。”
“你说药啊?”林洋掀开眼皮看他,“你怎么没头疼?”
“个人体质不一样。”北冥说。
“滚,纯粹被你给糙的。”
北冥捻了捻手指,嘴角不禁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伸手在林洋太阳穴上轻轻地按。
林洋后知后觉这句话有些说不上来的别扭,两人一时间都没有再开口说话,视线交错又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