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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角微微地弯着,风把他额前的头发吹起来,眼里带着笑意看林洋,平时少有表情的脸此刻看起来有点坏,还有点浪。
林洋弹了弹手里的烟,转过脸和他对视,“这是你追人的方式?”
北冥的指尖在栏杆上轻敲着摇头,像卖关子似的,等了几秒才说,“只是勾引。”
一道轻笑从林洋的鼻尖泄出,他两肘撑在背后的栏杆,抬头望向夜空,又干干地笑了两声。
不愧是神经病,就跟狗改不了吃屎,他改不了没脸没皮。林洋一改方才没有意思的想法。真是精彩有趣得很。
“还没想好怎么追你。”北冥背过身和他一起用后背靠在栏杆上,又问:“有捷径么?”
林洋低头看那截被北冥含过的烟,闻言不答反问:“喜欢我什么?”
这个问题林洋好奇两次了。
“不知道。”北冥顿了顿,又接着道:“心脏说它喜欢你。”
林洋好笑地挑了下眉,说:“那你告诉它,让它歇一歇,别白费劲了。”
北冥:“它要不愿意呢?”
林洋:“不愿意那就等着心肌炎呗。”
“可你埂了。”北冥扫了林小二一眼,又补充:“两次。”
林洋跟着低头,盯了两秒,“噢”了一声,又说:“被你骚到了呗。都跟你说了我风流。”
他的语气不甚在意,像是在说早餐吃了豆浆油条。
北冥点点头,似乎对林洋的这种回答没有感到意外,反而问他:“那做炮友么?”
“……”林洋嘴巴张张,好一会儿没找到话,手里的烟被他无意识地往嘴里送,吸了一口。
北冥看着他唇间的烟,扬了扬眉。
林洋才又记起这烟被他抽过了,吐烟的动作有微微地卡顿,但转瞬就恢复了自然,似乎觉得共抽一支烟是什么很正常的事,不值一提,同时仿佛是北冥在小题大做没见识。
“这是同意的意思么?”北冥偏生故意问他。
林洋把肺里的烟吐光,“同意你大爷。滚。”
他骂完又盯着北冥把烟咬在嘴里,狠狠抽了最后一口,然后边吐出烟雾边把烟头按灭在了北冥的衣袖上,人畜无害地笑着说:“一口烟的费用。”
林洋说完就迈步走向露台门。
北冥在他身后看着他背影,幽幽说了一句:“来日方长,林哥。”
林洋脚步没停,也没回应,不以为意地勾着唇离开。
……
来日长不长的,林洋不知道,但他生日到了,6月6号这一天。
说实话,自打接管公司这几年,林洋对生日这事儿都淡了,去年怎么过得他甚至都没什么印象。
不过想来也大差不差,无非是他家里给他大办一场,打着他生日宴的名号,宴请四方,亲朋好友啊,半生不熟的人啊,生意伙伴啊,乌乌央央的。
他这寿星就过去露个脸走一圈,完了再跑出去跟兄弟以及一帮狐朋狗友聚会嗨皮。
今年也差不多。
6号下午不到五点,他奶奶就开始打电话叮嘱他一定要去设宴的酒店,不许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