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欣攸放下手中的笔,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却并没有着急说话。
“打算怎么办?能怎么办?”她反问。
自从当了总经理以后,她所做的不再是解决问题,而是将问题扔回去。
这是种谈判技巧,被她带到了现在。
“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我不是你,我不懂你为何没能力还要在这儿闹腾。”
这是神经病做的事情,她很荣幸的成了神经病。
“不是我没能力瞎闹腾,我是想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把我的面子,能力放在了什么地方?”
她,需要尊严吗?裴欣攸微笑着抬眸看她,没有说话。
良久她才说了一句:“面子和能力都是自己挣来的,不能要求别人施舍。”
“你……”郑寺雅语塞,“你给我记住了,我定不会然你好看的。”
话落,她转身出门。
裴欣攸则勾起讽刺的笑容,冷冷地看着她的离开。
走吧,走吧,都走吧。你以为你能够力挽狂澜,我会用事实证明,“你什么都不是!”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走远,一点一点消散。转眼间,一个月又过去了。
所有人都在自己的轨道上行走着,行色匆匆的世界,什么都没留下,唯有冷漠。
陆白雪也被关在家中一个月了。
每天看着外面的场景,心总是很疼,很不甘心。
想要努力地冲破障碍,却在努力了很多次后才发现,根本就不可能。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乖的待着,装柔弱以博取更多的同情。
以为的足够强势在事情被揭穿后才发现,原来自己是这般的脆弱。
风,静静的吹着。
裴欣攸这边事情也没有任何的进展。
她在压力下和沈韵笙交往,终于病倒了。这可把郑寺雅给高兴坏了。
只要裴欣攸没在公司,自己能做的事情就不少。
趁着这段时间,把该埋伏的都埋伏了吧。
在她的光环下,自己的日子忧伤到了极点。
发高烧,连续地发高烧,病床上的裴欣攸茫然地看着天花板,脑袋晕乎乎的疼。
沈韵笙在旁边,看着她受苦,却只能忍受。
为何遭受这一切不是他,为何欣攸已经那般痛苦了,还让她承受。
心难过了,生活又该如何继续?
冷漠,冷漠,奢望冷漠到极致,却发现,原来没法冷漠。
医生围着她转悠,护士拿着尖锐的针扎进她肉中,吊瓶中的液体不停歇……
痛的那是一颗心。
或许,到某一天会痛着痛着就没感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