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
白色的医疗器械发出平稳的电子音。
随之而来的,还有消毒水的气味,以及身体被束缚住的触感。
“院长,他好像醒了。。。。。。”
“镇定剂打了不少,应该可以进去看看。。。。。。”
“希望这次手术管用。。。。。。”
陌生的男性嗓音在耳畔响起。
不是嘶吼,而是正常人的说话声。
只不过仿佛隔着一层玻璃,听起来有点沉闷。
我睁开眼,看到了陌生的天花板。
周围是主色调为白色的病房。
没有内脏,没有臭味。
难道我还在释妄界吗。。。。。。
我尝试坐起身,却失败了。
现在的我就像一个蚕蛹,被紧紧固定在病床上,一如在影视作品里看到的精神病患者。
没等我开始思考,病房的门就被缓缓推开。
门外走来一名老人。
长得很瘦,身穿白大褂,戴老花镜,和书恩杰差不多年纪。
老医师身后,还跟七八个同样穿白大褂的年轻人,拿着笔记本或是平板电脑,记录着什么。
老医师露出慈祥的微笑,给我比了个“耶”的手势:
“伊言先生。。。。。。对吧?能说一下这是几吗?”
“二。”我如实回答,暂时没有开玩笑的心情。
“很好。那你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
“完全不记得。我只记得上一秒在释。。。。。。不对,我在跟我的同事们打扫办公室。”
“嗯,很好。松开他吧。”老医师看向身后几人。
几名年轻医生很快帮我松了绑,抬起输液用的吊瓶,让我起来活动活动。
我身上穿着一套病号服,印着竖状的蓝白色条纹,很有印象里病人的样子。
这一幕给了我些许既视感。
我并不是会主动穿病号服的人。
但印象里,我好像也有过被换上病号服的经历。。。。。。
“所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的东西都到哪去了?”
大脑的思考有些滞涩,让我的态度变得不善。
身后几名医师看到我的神色,马上紧张起来:
“刘院长,他是不是还没脱离狂躁?需要再制止一次吗?”
“对啊,他看上去还是有一定的进攻性。。。。。。”
老医师却只是笑着摆摆手:
“你们别那样说。攻击性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完全没有攻击性才是脑子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