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师傅,什么大锤儿小锤儿的啊?”于行动了动脑筋,追问道:“是有不同的办法,然后收费不一样的意思吗?”
“聪明。”我用手指头点呼了他几下,“你妈没过来,我也没正经给你看,但从你家保家仙儿给你打的梦来看,应该不是啥厉害的玩意儿。我的建议呢…你从我这请个香灰福袋回去让你妈戴着,三天之内要是好了就算完,要还是跟这几天似的或者更严重了,你就得领她过来了。”
嗖~
一辆出租车从街道上飞快地开了过去,一阵涌动的风从窗户吹进了店里,吹得于行脑瓜门上的刘海儿‘呼扇呼扇’的,这时我才发现,他的眼底深藏着些许阴郁。
“王师傅,就不能让你请仙家过去,彻底收拾了吗?”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但钻进耳朵里,却让人倍感沉重。细想也情有可原,谁家要是接二连三的遭遇这种事儿,心里都都不带痛快的。
“我觉得没啥必要,就是一个寻常小鬼儿,撵走了就行。”我拿出了相当温油的一面,说道:“而且你说十几块钱就能解决的事儿,它不香吗?我要是让仙家过去把他收了,就得按照正经收鬼驱邪的法事手你钱,三百五百都是它,钱你不少花,我也麻烦,何必呢?”
于行没有附和我的话,他的表情从刚一开始的释然,变得木讷、不解,最后甚至表现出了厌烦和愤怒。
“王师傅,我家不是有保家仙儿吗?为什么那些鬼啥的还总能进到我家呢?”
这个问题不算新鲜,但解释起来是真的难,因为有些人吧…他认死理儿,就觉得只要是有关家宅的事儿保家仙都得管,恨不得在家里丢个钢镚儿都算到保家仙儿头上。
之前咱就说过,仙家、不论是堂口仙和保家仙,保佑的前提都是大化小、小化更小,任何灾劫磨难都不可能凭空消解掉。
就拿不让各类灵体进家宅来说,来寻仇报恩的肯定不能拦,门槛儿内的轻易也不会拦。等到了那些门槛外的就分两种情况,一是拦得住,二是拦不住。
拦不住也不是说仙家道行不够,有一个很重要且主观的原因,便是保家仙儿一般都是四家或者花三教中的几家,至多不超过三家,各家擅长的领域不一样。
就比如黄善慧在做保家仙儿的时候,就是因为不擅长打架和驱鬼,所以导致赵大宝被那个信教的老太太熊的不要不要的,在家里头,那老太太甚至都能和她一个保家仙儿平起平坐。
解释完这些,我叹了一口气,对着于行说道:“你家的保家仙儿能给你打个梦,告诉你这事儿她处理不了,那已经很不错了,还要啥自行车啊?”
于行微微抬起了头,对视上他清澈的眼神,我居然感觉到了一丝慌乱,他接着问道:“那她保的是啥呢?我妈总招脏东西,我小弟一直生病,我爸和我的工作也不顺当,我…”
说真的,人有的时候真的不值得可怜。要是日子过得舒服了怎么都好,可要是过得不舒服了,一些人总会怪这个、怪那个的,别人对他的好,他就跟不记得一样。
“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吧?你妈招脏东西,那不是事出有因吗?而且这事儿是谁捅出来的?不还是你家的保家仙儿吗?”我语气稍微严肃了一些,“你小弟生病,那是他自己的带来的因果,谁来了都没招儿。至于你说你和你爸的工作不顺当,那上班干活儿的有几个是万事顺心的?不都是看人脸色、受大苦、出大力吗?”
“还保的是啥,你自个儿仔细想想,你家近几年出没出过啥大事儿?你应该工作没多久吧?在这之前,一家四张嘴,靠你爸一个人养活,你们是穷着了还是屈着了?”
说完这些,我吧唧吧唧嘴儿感觉到不是滋味儿,咋最近越来越喜欢教育人了呢?都赖石磊!全是教训他弄得!
跟个机关枪似的输出了一通,于行咬着嘴唇咂,一声不吭,我想了想,还是觉得闹得慌,又趁机补了一刀,“要是照你这个想法,你妈这回招着脏东西还得赖我呢!”
“没有,我没这个意思。”于行赶紧解释道:“我们家谢你都来不及呢。”
我把烟一掐,接着我刚才的话说道:“就是赖我啊!赖我没提醒你们,观音像里的脏东西在你家时间挺久了,你妈还天天拜他们,那身上不可避免的会沾上点儿啥。再加上和那些脏东西在一个屋里头,你妈自身的精气也会受到影响,可不就是比一般人更容易招那些个东西么?”
关于这点我可没有胡说八道,被鬼魂邪祟折腾过的人,属于人的那点儿气会处于一个亏损的状态,用白话来讲就是阳气不足。这个时候人比较虚弱,运气也会比较差,要是倒灶儿的话,接连被折腾也不是没有可能。
所以这类人,在师傅帮忙处理过之后,最好多晒晒太阳,多吃一些阳性和中性的食物,尽量避免去一些阴气重、不干净的地方,必须要去的话,最好配戴一些辟邪的物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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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还有点玩污埋汰①的教育下,于行总算是从牛角尖儿里钻出来了一点儿,连连说着‘自己没那个意思’,也同意了我之前的提议。
说实话,这点确实是我做的不够好,我当时真的应该多说一嘴,把需要注意的地方跟他们说一下,就跟去医院看病,看完病都会有医嘱一样。
因为这一层的关系,香灰福袋我没按照正常的价儿收,就收了个五块钱的成本钱,香灰还多给他?了一勺。吃一堑长一智,这回我把佩戴香灰福袋的注意事项跟他说了全活儿,当然,以往我也是这么干的。
于行也讲究,非要再给我五十块钱压堂钱,我以‘没点香、没请仙家’的理由给搪塞了过去,没收那么多,只管他要了一块钱,说是买瓶水给老仙儿润润嗓子。
七月份的天儿已经挺热了,起码对于一个东北人来说很热,我跟于行唠了这么久,出了一身汗不说,这嗓子也确实干巴,于是我便拿着赚来的六块钱去了超市。
本来想着是买两瓶可乐,我和宛琳一人一瓶,可一想到自己刚刚说的话,我就把可乐放了回去,转头买了三罐冰镇的珍珍。②
哼着小曲儿回到店里,才一进门,我就发现店里又多了一个身材高挑、气质端庄的陌生女人。她听到了我哼歌的声音和脚步声,便转过了头。
我靠!这不是对面新开寿衣店的老板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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