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图打断他却完全插不上嘴,孙大哥越说越激动,“你就说前两天,我家孩子在外头玩,一辆车从他跟前儿过去,崩起的石头子儿都能刮到他的脸!我家那鸡房子是一五年重新盖的,这才两年说塌就塌了,你说我供的是保家仙儿还是扫把星?”
不得不赞叹,这两口子真是把怨天尤人演绎到了极致,我能理解他的心情,但是没办法理解他们的脑回路。
“要我说你俩也挺有闲心。”杨文骅趴在窗户上,吊儿郎当的说道:“死了那么多鸡,一不想着修鸡舍,二不想招儿把损失降到最低,还有闲心跑这儿来闹呢?”
“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孙大哥媳妇站起来掐着腰说道:“你告诉我,就那些压死的、踩死的鸡,谁乐意收?没人收咋降低损失?”
“养牛养猪都能买保险,养鸡应该也能买,你们买了吗?”
“没…没有…”孙大哥支支吾吾的说道:“我媳妇儿说保险都是骗人的。”
“现在呢?后悔不?”杨文骅说着从窗户跳了进来,“我要是你们,就把那些都褪了毛,找个冷库都冻上,完了再找那些卖炸鸡、炸鸡锁骨的,便宜卖给他们,总比都砸手里强。”
孙大哥媳妇破口大骂,“你可真能满嘴喷粪!啥都像你说的那么容易呢!还褪毛、找冷库、找卖家的,我家能干活的一共就我俩,能忙过来吗?”
杨文骅十分不屑的说道:“出了事儿还不想付出辛苦,光坐炕上唉声叹气,谁能看你可怜把钱赔你啊!”
“你咋这么说话呢?太损了吧?”孙大哥的脸顿时拉拉了下来。
孙大哥媳妇儿抱起肩膀,俩眼珠子来回乱瞟,“谁知道从哪蹦出来这么个玩意儿!”
“还能有你不是玩意儿了?一天天的巴巴懒,雷打都不带挪窝儿嘀!”杨文骅贼拉气人的回怼道:“啥事儿都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就知道怪这个、怪那个。”
眼瞅着孙大哥的拳头都攥起来了,我赶紧挡在了他俩中间,用手抵着杨文骅的胸口往后退,“你今天咋嘀了?说话咋那么冲呢?”
“王哥你别管,今天这事儿交给我。”杨文骅悄悄的在我耳边说道。
我一脸狐疑的盯着他,“啥叫交给你?”
杨文骅把我拽到一边儿,看着那两口子说道:“鸡房子塌了三面墙,那鸡都得炸窝了吧?连塌方房带炸窝,那么大的动静儿,你俩在屋里就没听着?”
这个问题倒是真的,房倒屋塌再加上那老些鸡一起叫,那动静儿得多大啊?即便是睡着了,也不大可能听不见。
“我俩睡着了啊!外头又下着雨,没听着不正常吗?”
孙大哥媳妇倒是找了个借口,只不过她的语气听起来有点儿虚…
“是没听着啊?还是听着了没当回事儿啊?”杨文骅阴阳怪气的说道:“总不能是把房子塌了的声响当成打雷了吧?”
这话一说出口,孙大哥和他媳妇的脸色儿顿时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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