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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被拖拽到那人身边,趴在地上被捏着下颌转过头,身体因为受到些拉上而疼痛喘息,那道雌雄莫辨的声音才有些不甘的充满质问。
我一把打开他的手,支撑着身体盘坐在地上,讽刺的掀起自己的衣袍指着露出来磨的通红的膝盖和划伤渗血的手肘,对着来人道:“三皇子,莫不是想杀人泄愤吧!你这所作所为可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样子。”
我可不相信,他敢对自己的大哥、太子、王叔做这种事,这种能玩出命来的“玩笑”,不会是他对下属才敢做的吧。
刚才那三枪,虽然没把他的身体打穿,却在打中的位置,冲击出一个个食指大小的不深不浅的血洞。
三皇子白凤微,也学着我的样子盘坐在地上,从胸口处掏出一块手帕,擦拭自己的伤处,深吸一口气,有些气愤的解释道:“本皇子,看你一人独行太孤单,想前来做伴;你把本皇子伤成这个样子,想要不被父皇杀头,必须得好好赔偿我一下。”
说这话的时候,三皇子用手帕擦拭着伤口渗出的血液,发现伤口有点深,单纯擦拭效果不大,反而把手帕弄得沾满鲜血不忍直视。
于是眉头紧蹙,就这目前自己这半人半蛇的状态,开始舔舐自己的尾巴和肩膀得的位置。
一阵唇齿间的水声响起,面前的一幕有点不忍直视。
我侧过身盘腿而坐,避开与他面对面的姿势,查看自己的伤口。
没有那么重,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的轻,突然想起刚刚三皇子竟还有脸和我要赔偿,于是回怼道:“贫道这身伤,还没有与你算账呢?如果不是你偷袭,我又怎么会攻击防备?”
“目前你我双方都有受伤,一比一扯平了。”
言外之意就是我不追究你责任,你也休想追究我责任。
我的话三皇子白凤微,不知有没有在认真听着,只知道身侧的水声一直未停,看来他正在沉浸在给自己疗伤的过程中。
“那贫道就先告辞了!”本来我回去就是有事,虽然路上被耽搁了一下,凭我的脚程,在天黑之前赶到姬府,还是绰绰有余的。
于是手捏道印和地上人身蛇尾,沉浸式舔舐自己伤口的三皇子告别后,便打算启程离开。
听到我的告别,三皇子却停下自己正在舔舐着的动作,抬起长满金发的脑袋与我目光对视道:“小雌性,你先坐下,稍后本皇子自会送你回去。”
然后用一种我懂得的脸色,扬起下巴示意道:“如果不想再被阻拦,最好等本皇子一起出发。”
我现在真的很想撬开,三皇子的脑袋看看,里边装的是什么浆糊?
手脚健全,身具武术,我哪里是需要被人送的样子?
不过当前的位置,距离姬府不算太远,凭我的速度,大概半刻钟左右就能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