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滚开!你还想对我孙子做什么!”
老妇这时擦了泪,一副强作镇定的模样:“大伙来评评理!我媳妇昨儿带着生病的孙子来这儿,回家用了这个庸医的方子,我可怜的孩子啊——半夜就去了……”T说着撑起身体、跌跌撞撞地扑向陈月恒,左右似爪似拳就想撕打:“你还我孙子!还我孙子啊……”
我去!这是,是医闹吧?陈锡一边想着,一边大喊:“哥!小心!”T正欲上前拦一拦,就见陈月恒轻功架起,几乎移形换影,等到陈锡反应过来,T已经稳站身旁了。
老妇没有抓到陈月恒,乍一看还有个人,直接朝T拳打脚踢。
然后——
老妇喜提陈锡同款瞬移套餐。
T战战兢兢,不住叫喊:“有……有鬼啊!”
谁人朝夕祭拜、晨昏定省来着?陈锡思及此有点想笑,轻轻努了努嘴,道:“你们带了方子吗?”
老翁翻出一张单薄的纸:“看吧看吧!”T又怕陈锡会抢走似的,展开在手里不放。
陈锡一看就知道这方子被掉包过,小孩子气血未充,脏腑娇嫩,连补剂都慎用,陈月恒怎可能开个以毒攻毒、最后还“医术不精”把人毒死了的方子?
但这方子上的字迹却和陈月恒的一模一样。
陈锡霎时明白,恐怕这不简简单单是为钱财的医闹。
老翁收了回去,然后挺了挺背脊,头脸神气:“我们已经报官了!等着吃牢饭吧!”
仿佛为T这话呼应似的,真有一队官兵从远处走来。
陈锡叹了口气,看见那一直哭泣而未曾说话的女子,道:“夫人,您总该是知道的。”
女子抬眼,T经过了眼泪的洗礼,脸上终于有了些血色;但T没有完全扬起头,收着下巴用额头与那角度看来狭长的眼睛对着陈锡。T又流出两串泪水:“我……我的孩子……我们好苦……”
陈锡不再看T。
官兵的到来使得周围无关平民迅速退散。领头人长得高大,但肚皮圆挺、脚步虚浮,一眼便知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T昂着头朗声道:“把T们三个带走!”
陈月恒迅速写下一行字:走!我们不跟官府牵扯。
陈锡于是揪起肉身:“*****(跟着我!)”这时陈月恒已经和官兵交上了手,这些人虽然数量甚多,但哪是陈月恒的对手。一会儿就横尸五六。
那官员吓得大叫,由亲卫护着,不停后退。
陈锡道:“哥!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