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和四眼和淤泥下面的那扇青铜门战斗了好久,但是最后的结果和我之前预想的一样,并没什么用。这和我们平时开门需要克服的力不同,这要加上对面对青铜门造成的重力,所以单凭两个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办到。
我们几个对着这扇青铜门面面相觑,谁也没有什么打开的办法。赫奢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告诉我们在这上面要小心移动,我纳闷的问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刚才无辜起的漩涡,这下面肯定有某处是我们看不见的缺口。”想来也是,体积那么大的大肚子男尸都被吸了进去,缺口不会小。现在池子底部满是淤泥,从表面上看根本看不出哪里有缺口。
脖子和四眼在下面找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我们也都慢慢走了下去。心里想着赫奢之前交代的,脚步不由得放慢了许多。脖子看我们过来,拿起手里的铲子站了起来,脚上动了一下,不知道踩到了什么,我们脚下突然传来一声裂冰的声音。
“停!”赫奢马上叫停我们,我们全都停在原地,谁也不敢再动。
裂冰的声音好像慢慢向我们脚下蔓延,而且声音不止一股,而是四面八方的向我们涌来。我们现在已经离开岸边有一段距离了,想回去肯定是来不及。所以只能这么不前不后的在原地伸脖子挺着。
脖子好像不知道我们怎么了,往后退了一部喊道“怎么不走了?”
这时候只听轰隆一声,脖子和四眼站着的地方瞬间塌陷,沉了下去。脖子连话都没说完,整个人就不见了踪影。我下意识的往前上了一步,却被赫奢拉住。
赫奢知道确认脚下的那种裂冰声音消失了之后,才敢让我们放心通过。原来那声音不是奔着我们来的,而是奔着脖子他们去的。李佐被我们放在岸上,本来只打算下来看看情况,现在看来我们接下来是无比要到下面走一遭了。赫奢回头“带上李佐,我们下去看看。”
马思哲掉头回去,背起李佐再次走下来。我这边驾着赫奢,慢慢前行。肖鸯爸之前骨折的腿好像瞬间好了一样,走的身轻如燕。我回头瞥了他一眼“您还真是好演技。”
肖鸯爸不好意思的笑笑“我这也是情势所逼。”
我想起之前赫奢和他的对话“你会缩骨?”
“啊,缩骨折骨,所以装骨折像。”
我挑眉,心想这人要是想骗你,什么办法都能用上。大胡子一直老老实实的跟在后面,没什么意见也没有其他的问题。眼看着就要走到脖子他们之前掉下去的地方,但是到了地方之后发现,哪里还有缺口?这里明明就跟之前我们走过的地方没有任何区别?
脖子和四眼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一点痕迹不留。我转圈着找,半天连人影都没看见“脖子!”我喊了一声,情理之中的,没人理我。
“怎么回事?人呢?”
赫奢却眉头一紧,说了声“做好准备。”
我不解“什么准。。。”没等我备字说出来的时候,脚下一个失重,整个人就踩空了一样,跌落下去。脚下踩着的那块板子像是突然之间打开,把我们几个漏下去了一样。
噗通噗通的几声落地,马思哲哎呦哎呦的从地上爬起来。刚坐起,又被从天而降的一个庞然大物砸倒,我定睛一看,原来是昏迷着的李佐。我去帮忙把李佐抬起来,靠在一边,赶紧去找赫奢。
赫奢受了伤,身手肯定不如之前。但是我想错了,就算赫奢腰上受了那么重的伤,也没耽误他一贯风骚的落地。动作不知道牛逼的比我这个健康的人强多少倍。
我看了一眼头顶,发现这并不是多高的高度。不过三四米而已。见惯了大场面的我,这么点高度算什么,老子可是十多米自由落体过的人。
从下面不难看出,我们刚才踩着的地方是个机关。只要触发了哪里,淤泥下面的呃板子就会塌陷,我们掉落之后又会以最快的速度恢复原样。我们头顶现在就严丝合缝到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我们掉下来之后正好和脖子四眼打了个照面,脖子两下走过来“你们怎么也下来了?”
赫奢看了一圈之后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脖子指着不远处的一面墙说“那墙上好像挂着一排编钟。”
“啊?”我很吃惊,纳闷这下面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说道编钟,可是相当有历史的一样东西。说道我们最常见的一套编钟可能就是曾侯乙墓里曾经出土过的一套完整编钟。深埋地下数年之后,再次挖掘出竟然还能敲出清脆悦耳的音乐,实在是考古史上的一次里程碑的发掘。
我完全出于好奇的心态,快步走了过去。想看看这汉朝时期的编钟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和曾侯乙相比,到底相差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