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正太边走边说:“子乔哥哥,其实洛洛姐姐这次完全是为了我,你不要对她这么凶嘛!刚才那么危险她还叫我躲着别出来,她多勇敢啊。”
我很想扑上去抱住小正太,痛哭流涕地告诉他:“辰辰,姐姐没有白疼你。”可是接下来的对话让我只想撞墙。
“那辰辰觉得你洛洛姐姐做得对吗?”
小正太摇摇头说:“不对,逞匹夫之勇而已,所以我才打电话给你,叫你赶紧过来救她啊!”
如果换作是平时,我一定好好夸奖一下小正太,居然会用“匹夫之勇”了。但是他居然把这个成语用在了我身上,真是岂有此理,好歹我也不顾一切地保护了他。这小子这么小就这么没良心,长大肯定更没良心,一定是跟陆子乔学坏的,以后我要尽量阻止陆子乔教坏小孩子。
路边一对情侣走过,女人说:“现在的父母好年轻啊,孩子都已经这么大了。”
男人不知道是不是想要表明自己对女友的坚贞,小声说:“是啊。父子俩长得还不错,就是妈妈太不会打扮了,像个保姆似的。”
女人听后又看了看我,不确定地说:“可能真是个保姆也说不定。”
不知道这是我今天第几次被人评价为保姆了,其实我并不是那么介意,事实上我现在和保姆也没有太大区别。可是看见陆子乔强忍笑意,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对那个女人说:“等你当了妈,估计比我还邋遢。再说保姆怎么了?职业是不分贵贱的。”然后我在他们惊愕的眼光中抱起辰辰,“儿子,我们回家。”
我抱着小正太急走了几步,然后放下。小正太最近沉了不少呀。
“洛洛姐姐,子乔哥哥脸红了呢!”小正太偷偷在我耳边说。
我睨了陆子乔一眼,他还真的脸红了呢!不过,大太阳底下,能不脸红吗?
我不知道现在商场的竞争这么激烈了,收银小姐都兼职干推销了,看来这世道干哪一行都不容易。不过被误会和陆子乔是情侣多少让我有点不爽,人家在感情上有洁癖的好不好?
回到家里,陆子乔想看看我买的东西,我死死护在胸前,死活不让他看。我们家临风都还没看呢,怎么可以先给其他男人看?
陆子乔的脸沉了下来,“谁稀罕看,我不过是想看看你到底买了什么奇装异服,我也可以提早做好心理准备,免得到时候心脏受不了。”
其实陆子乔这人不错,慷慨、不记仇,唯一一个缺点就是说话刻薄,而这个缺点足以抹杀掉他所有的优点。不过听他说了奇装异服这个词,我有些纠结,不知道我这衣服算不算奇装异服?小正太无比希望我成为他的嫂嫂,应该不会耍我吧?
“到时候你就睁大眼睛,等着看姑奶奶我艳惊全场吧!”我咬牙切齿地说。
陆子乔想也不想地说:“我相信你肯定会惊了全场。”
我嘴角抽搐,最后明智地决定不跟他一般见识。我终于知道和陆子乔舌战,我经常处于下风是为什么了。陆子乔无所顾忌,每次和我舌战都可以完全发挥,而我要顾及临风,缩手缩脚,不能全力以赴。人家用十成功力出招,我只能用七成功力,不输才怪!
暑假的最后几天我觉得过得奇快无比,转眼就开学了。
虽然我挺舍不得临风的,可是一见到两个月没见的室友们,我就跟打了鸡血一样,特别兴奋。晓露看着我,很鄙视地甩给我一句:“我发现你这个人没心没肺的。”
我坐到她的写字台上,笑嘻嘻地说:“总好过伤心伤肺是吧?”
晓露想了一想,居然赞同了我的说法。然后这厮凑近我问:“在人家家里住了两个月,有没有什么进展呀,比如牵手、拥抱、接吻、滚床单什么的?你们发展到哪个阶段了?”
我难得地脸红了,不过不要误会,如果认为我是听了晓露如此露骨的问话才脸红,那就太不了解我了。比这更过火的问话,都不可能让我不好意思的。我脸红是因为我连晓露说的最基本的阶段都没有做到。
晓露看着我的神色,明白了大半,捂着胸口不敢相信地问:“你别告诉我,这两个月你连个手都没牵成啊!”
我被晓露一激,口不择言地说:“谁说的?当然牵成了!”
晓露的八卦细胞充分被调动了,抱着我的双臂一通猛摇,“真的?真的吗?”
我实在不忍心打击她,可是诚实是我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真的,不过我牵的是人家弟弟的手。”
晓露闻言,立刻眼冒精光,暧昧地斜睨着我,然后笑得无比淫荡,“哈,看来是我小看你了,都已经滚床单了啊?”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茫然地问:“什么啊?”
晓露一副受不了的样子,“好了,别装了。”
待我弄明白此弟弟非彼弟弟的时候,我和晓露都有些失落,我失落的是:难道我真的还这么纯洁吗?晓露失落的是:好戏还没开始就散场了。看见晓露一下子变得无精打采,我真的好抱歉。我非常理解她,八卦欲得不到满足很难受的,就像牌瘾上来却三缺一一样。我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喂,隔壁班的夏晴这个周末过生日,邀请了我呢!”
晓露闻言,果然来了兴致,“真的?你拒绝她了吗?”
我不解地问:“为什么要拒绝啊?我都答应人家了。”
晓露把我扯下写字台,自己坐了上去,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承认,高度确实会对人造成压迫感,看在我刚才压迫了她那么久的分上,我接受了位置的对调。晓露开始教训我:“林洛洛,我就说你缺心眼吧!你妈生你的时候什么都给你长齐了,就忘记给你长心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