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深深地叹了口气,茍慎觉得有些头疼。
“少爷。”陈叔端了一碗米酿上来,将他放在一旁,看着自家少爷疲惫的脸,他觉得有些难过。
难过在于,他觉得对方长大了。
“陈叔?”茍慎揉了揉太阳穴,看了一眼桌子旁的米酒,微微的弯了弯嘴角,“老爷子怎么样了?”
“老爷休息去了。”陈叔站在一旁,守护一边,就如同当初。
“是吗?”得到了回答,茍慎松了一口气,眉宇间的愁意也少了几分,“翰墨呢?他在哪儿呢?”
本来想问人怎么不下来,又想到了两人之前才吵过架,就翰墨那个犟脾气,现在估计是拉不下面子。
“小少爷?”陈叔觉得有些奇怪,“小少爷根本就不没有回来过,钱也是不是记错了?”
“怎么会?”茍慎瞬间就清醒了,心中突然有些发慌,他从夏元二那里得到的消息明明就是翰墨回了主宅。
面色一冷,茍慎心中有了疑心。
看来他这身边,倒是多了很多的虫子。
“莫不是小少爷出事了?”陈叔脸色瞬间变了,和蔼的眼神一收,眼中的笑意全无,只剩下千万阵的冷寒。
这么久他没有出手了,很多人怕是忘了茍家后面挨着的是罗家,更有他在辅助。
“陈叔这是多虑了,这不是我忙吗,没关心翰墨,他这不就生气了吗,和我闹别扭呢。”
茍家现在的风雨本就不平,若是再被知道翰墨出事了,定是雪上加霜。
老爷子年纪大了,平时对于翰墨虽然看似不怎么关心,然而对于这血脉连着的东西,始终是放在心中的。
“罗家就剩你们两个孩子了,怎么还跟小孩一样。”陈叔不赞同的看着他们,紧皱的眉头却是始终没有松下来。
他是老了,不代表傻了。
非必要,他是不会参与的,过度的保护反而是推向毁灭的一双无形之手。
“那是当然。”茍慎伸出手,将桌上的米酒接了过来,不稳不热的触感通过瓷片缓缓的传了过来,他轻轻的靠在嘴边,细细的抿了一口。
米酒的淡淡的香甜在口中绽放,清淡的酒味在之后缓缓荡漾开来。
“是少爷熟悉的味道。”陈叔不清不淡的说了一句。
“还是老味道,在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这一口。”茍慎心头一跳,脸上却是半分不显。
“想念的话,少爷还是多回来。”陈叔如是说到。
茍慎却只是笑了笑没有接话。
陈叔也不着急,只是站在一旁。
终还是茍慎认了输。
“陈叔。”茍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将杯子放回原位,“我小时候养过一只鹦鹉,时时刻刻都带着他玩,后来有一天鹦鹉飞走了,陈叔给我抓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