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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资赌气道:“这你也管,这是我的私事!”
纳修斯声线浅浅有些无奈,“资资在静室里时候,为什么不觉得是私事呢?”
林资倏地看向纳修斯,反应过来脖颈烧得大片粉腻,乌眸都泛起水光。
静室有监控,席宿骗他。
这是林资第一个反应。
随即林资就意识到纳修斯肯定是看过来,不然不能这么笃定地讲出。
林资委屈得不行,越想越难受。
他明明不想这样的,因为乱七八糟的原因越陷越深,他也回忆不起来跟他们是怎么缠绵过,只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全然不管自己是如何娇腻腻地喊人哥哥,把人迷得晕头转向,利用完人家就丢到一旁。
好像他是天底下最可怜的人。
林资泪掉得快,瞬间潸潸濡湿了白嫩的脸颊,乌眸盈盈沁着委屈,张口就叫人软了心肠,“小叔公。”
要是席宿在这儿,只怕要立马将林资接到怀里细细拍背抚慰,势必把林资憋闷的那口气哄顺。
可偏偏在林资面前的是纳修斯。
纳修斯任由林资哭,也不碰他,仿佛知道这被自己纵得不成样子的小东西惯会看人脸色。
自己但凡流露一丝心软,这次肯定又被他哭缠过去,半分教训也吃不到。
林资哭得眼睛都热了,也没等来安慰,对“冷漠”的纳修斯心中委屈更甚。
林资缠人的功夫也不知道是与生俱来的,还是真真被人娇惯成这副模样,非要挤到纳修斯怀里哭,细细的胳膊挂在纳修斯脖颈,湿润润的泪珠蹭在纳修斯下颌。
是要纳修斯看着他是如何可怜委屈,受了多少不可承受的冤枉。
纳修斯也真是被林资哭得心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纳修斯只得抱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林资,冰凉凉的手指拭去林资软颊上的泪痕,“资资,你答应过小叔公跟席宿之外的人断了的,你乖一点。”
林资哭得一抽一抽的,鼻头氤粉,是最脆弱最惹人怜爱的小猫崽了。
“我没有不乖”,林资大声控诉,仿佛不乖就是他被冤枉的污点。
林资犯了错也不能说,他不承认还狡辩,狡辩不成功就死命哭。
纳修斯被林资孩子气的反驳逗笑了,“嗯,资资最乖了。”
林资听着纳修斯的话才觉得好受点,吸吸鼻子,对自己肯定点点头。
纳修斯眸底露出点清浅的笑,他一手养大的孩子怎么会不心疼。
然而必要的教育还是要有的。
“资资选了席宿,就不可以跟其他人纠缠不清了”,纳修斯指腹轻点林资鼻尖,“对待感情要真诚,对不对?”
林资皱皱鼻子,纳修斯点他鼻尖跟逗弄小宠似的,酥酥痒痒的,偏叫林资感受到十足的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