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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峋看到她脸上未擦干净的血,默默往乌恩其身后挪了半步。心中感叹道:“草原上果然英豪辈出,我本以为乌恩其公主就已经够可怕了,可她侄女简直更像夜叉修罗……怪不得南边被按着打,要是这个潮公主是南军将领,那必然是一个万人敌。”
达日也赤在女儿背上拍了一下道:“你姑姑的人你也抢?别和那些混账学,有个美人就到处送着给别人玩,多和老子学学!”
又对乌恩其说:“我就这么一个掌上明珠,难免惯多了些,让小妹见笑了。”
乌恩其客套笑笑:“大哥还年轻呢,子息的事情不急。”
“不会再有喽!你大嫂生你侄女的时候伤了身子,我不敢再让她生了,”达日也赤啧啧道,“真的是鬼门关哪!我都不想让潮珞门找男人,不忍心让她受这个罪!”
乌恩其讶异道:“我也从未见过大嫂,不知大嫂现在身体好些没?我有些好药材,大哥需要的话尽管拿去。”
达日也赤爽朗一笑:“这么些年一直精心调养着,倒也好多了,只是一换季就容易头疼脑热,每次都给我吓得哟!”
“大哥大嫂感情真好。”乌恩其微笑着夸道。
“那是!”达日也赤骄傲道,又说,“你带的这个小漂亮,什么来头?”
“是我那儿管钱的,今日听闻大哥被困,急着赶过来,不小心把他也捎带上了,”乌恩其说,“也多亏了他,要不然我找那南军将领还要好一番费事。”
达日也赤哈哈一笑道:“那就该赏!”
“对了,还未来得及问,这新来的南军将领是何人?原先不是萧王在这一块吗?”去衣楼城的路上,乌恩其问道。
她又给裴峋要了一匹马,两人可算不用再挤在一起。问这话时,她偷偷瞄了一眼裴峋,却没发现他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潮珞门道:“那萧王早回朝廷去了,先是来了个什么霍锐思,听说他爹是南朝的什么大将,结果没待多久就哭爹喊娘地回去了。再来了这个庄晋元,我们的人还没探明白底细呢,就带着人急匆匆想偷袭我们。结果被小姑姑你一箭就解决了,可见也是个草包。”
“要是你姑姑没赶来,你老子就危险了。战场最忌轻敌,”达日也赤感慨道,“我要也有你们俩这本事,估计他也困不住我。”
乌恩其道:“大哥逢凶化吉,是有福气的。”
潮珞门道:“这么转了一圈,还是萧王有样子。他在的时候,衣楼守军夜里都要三班倒,睡觉都睁着一只眼睛。”
裴峋低声说:“南朝皇帝年迈,几个皇子斗得厉害,萧王自然没法久留边关。”
“你怎么知道?”潮珞门好奇道
乌恩其替裴峋找了个借口:“他去过南边,自然知道。”
达日也赤说:“原来南边也一样,生了一堆,全在窝里斗。我就一个宝贝,我的一切都给我女儿,不要她去和人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