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犯罪,”他说,“旁边就是警察叔叔,自首去吧。”
随即,他听到一声轻笑。
“跟我回去。”谭诺说。
方黎转过身,一字一顿地问:“如果我拒绝呢?”
“你去哪我去哪。”谭诺理由当然的说。
“我要去济慈救济。”
“好。”
对方毫不犹豫地回应,就好像无论想去哪里,这人都会同意似的。
随后,他和谭诺上了一辆埃尔法。
车内灯开启的刹那,他才终于有种逃出生天的实感。
上车前,他忍不住地回过头,只见那些打手都被警察押解上了车,地上横七竖八的全是钢管,看来这个韩煦里真的已经铁了心要把他抓起来当人质。
真是疯了。
“你的身体没事吗?真的不需要去医院吗?”
半路上,谭诺关心的问。
“不需要,你如果不想把我送去救济院,那就放我下去,我自己打车。”
他也不是故意这样说的,但就是忍不住。
那人没回应,不知道是不是气到了。
甚至这一路都是沉默不语。
这里距离救济院还是有些远的,不堵车也要开个半小时。
这么长的时间,车内始终寂静无声,方黎本来本就焦躁,长久的沉默让他更烦闷了。
非常想拽着谭诺的衣领对他咆哮——
‘是你被小男生抱了还没反抗!你还不乐意了!’
车窗外的景色迅速掠过,看着那万家灯火,他试图让情绪平稳下来。
然而他却清晰的感受到了来自身后的视线。
他如芒在背,坐立不安。
心想着有话直说,话已经到了唇边,却又被他吞了回去。
好像有一堵无形的墙挡在他与对方中间,让他无力又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