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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一回主动被谢诩按住后,巫荻就没再敢提过那事儿,其实他自己也有点恐惧,所以两人一下午就单纯接吻互助而已,就是接吻太久会缺氧,嘴还会麻。
谢诩打开了室内的灯光,将挂在身上半开的衬衫睡衣脱了弯腰去取便衣。
这人的侧颈、喉结跟锁骨上带着其他颜色的深点,看起来像是被人甩了一拳给砸青了。
巫荻双手扯着被子用下巴抵着,只露出一颗脑袋,他舔了舔带着余麻的嘴唇心说自己当时亲得有这么狠吗?
他看着这人换衣服裤子,趿着拖鞋往浴室走,翻了下身也准备起床,压在床垫上的掌心忽然被一块硬物磕了下,掀开被子一看,是枚灰色纽扣。
是谢诩睡衣上面的。
巫荻傻了半秒,也没想起来这是自己什么时候给扯下来的。
他起床把皱巴巴的无袖睡衣脱了,换成白t恤也往浴室走,在看见半身镜中的自己后忽然觉得自己亲得也没多过分。
因为他的脖子并没有比谢诩好多少,而且鼻梁还红着一片。
他过来时谢诩只是微微侧身腾了一处地方,像是早就猜到巫荻会跟过来,牙膏和水这人都给巫荻准备好了。
“你怎么不直接帮我刷牙。”巫荻顶着一头杂毛端起那杯子开始漱口。
谢诩快他一步刷完牙,洗完脸后拧干毛巾,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眼皮微垂看过去,在巫荻漱完口抓起牙刷准备刷牙时忽然低声问:“可以么?”?
“咳咳咳——”巫荻被突如其来话一呛,咳嗽了半晌,他不忘自己鼻梁重创之仇,眼珠掠过泛红的眼尾瞥他哼了声,没好气说:“想得美。”
谢诩的回应是在这人杂乱的头发上揉一把。
巫荻以前完全不接受家人以外的人碰头,其中也包括谢诩,但现在他跟家猫一样没反应继续低头刷牙,露出一节白皙带着吻痕的后颈。
“头发长了。”谢诩神态自若去拨他的刘海。
接吻的时候总是蹭到脸颊,很痒。
“唔,碗上宅剪。”巫荻刷着牙含糊说。
自从在东巷理发店剪毁过头后,巫荻除了发尾剪短,刘海都是自己剪的,他秉承着自己操刀心里有数的想法,每回都剪得不错。
谢诩嗯了声,从浴室出去了。
待巫荻漱口准备洗脸时,这人又忽然出现在自己身后,拨了两下他额前的短发。
对方收手后,巫荻眨了眨眼发现被拨的刘海没有掉下来,视线一片清明。
他纳闷地往镜子里扫了眼,在看见两个蓝色的发夹时,差点没把嘴里牙刷咬断,几乎是炸起毛瞪对方:“你往我头上放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