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骁霏不是个儿女情长的人,和旅伴们分别,也没那么多离愁别绪,初到广州,满腹都是兴奋,当双脚踏上岸边的土地时,他闭上眼睛,嘴里默默念着:
“广州,你好!广州,我来了!希望我能在这里得偿所愿。让我顺利考上航校。菩萨保佑。小哥哥保佑!驾驶飞机,多杀鬼子!”
转了一会儿,肚子饿了,他在路边小摊上随便要了一碗云吞面,先填饱了五脏庙,然后找了一间干净旅馆住下,开口就跟伙计打听这航校在哪儿。
伙计不太清楚,又问老板,加上粤语难懂,搞了好半天邢骁霏才弄明白,原来广东的航校有两个,有新航校和老航校之分。
旧航校是孙中山先生时建立的,就在江畔大沙头,从这里步行可及,但现在已经不招生了,在搞飞机组装,还有粤空军的后勤跟家属区。
现在招生的是新航校,陈济棠政府建的,地址在广州城外西北郊的瘦狗岭。离这边就还有点距离。
邢骁霏道了谢,第二天一早,提着藤箱问黄包车新航校,有个车夫去过,知道具体地方,邢骁霏大喜,坐上车就直朝瘦狗岭而去。
出了广州城,眼看着建筑物越来越少,到处都是农田,又过了几处坟山和墓地,黄包车走了好长一阵时间,他都有些心焦了,航校的大门终于出现在眼前。
航校建筑样式相当威武,门上一道高大的圆拱,楷书写着“广东军事飞机学校”八个大字,和平常学校的区别,就是门户紧闭,有警卫把守着,戒备森严。
邢骁霏的心情十分迫切,也不耽搁,直接走向门卫,道明来意。
警卫操的全是粤语,两人鸡同鸭讲一通互相不太明白,不过警卫见他样子不是来捣乱的,倒也没怠慢,转身叫了上级过来应答。
他的上级是个年轻的少尉军官,听罢邢骁霏来意,又看他了证件,很和气地笑道:“还是江苏来的啊,欢迎你来报考航校。”
欢迎?这么说有门了?邢骁霏很高兴,马上就问道:“但入学是要考试的吧,请问长官,什么时候能安排入学考试?”
年轻的少尉是广东人,但口音不明显,说话相对还是比较易懂的,他指了指门口的告示栏,字正腔圆地说:“到了招生考试时间,这里大门口会贴出通知,报纸上也会有告示的,你留意就是了。”
说完,半天听不见邢骁霏这边回应,好久胖子才问:“那请问长官,到底是要多久呢?”
少尉看他一副失望样子,心里稍有不忍,好声好气解释道:“你不用心急,航校每年一次招生,去年第七期航空科是四月招的人,第八期学员招收应该在今年四月左右,最早三月,最迟五月。”
“四月?”邢骁霏傻乎乎地重复了一遍,喃喃念道。“那怕来不及了啊。”
“来得及,我看你才二十三嘛,航校规定招收的是18-25岁的青年,你够的上,安心等时间再来吧。”少尉挥挥手,不再理会他,转身走进去大门了。
邢骁霏一时心头有些茫然,恍惚间不知何去何从。
千里奔波来到广州,还要再等几个月才能考试?考了还不知道能不能考上?考上了还不知道能不能通过面试,等考上了读完,肯定是来不及赶上七七事变了吧……
民国小哥哥,你的飞行报国梦,我追得有点累啊。请托梦指点我一下,我该咋办?
在路边发了一阵子愣,警卫开始赶他了,“喂,这里不能待的,你问完了就走吧,快走。”
邢骁霏抬起头来,望望航校的大门。是啊,是该走了,留在这里也没用。可我该去哪儿呢?
警卫见他还慢慢吞吞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有点不耐烦。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一样,道:
“喂,还呆在这里做什么。像你这么个样,就算考得过也录不上的。航校学员,边有你这样肥的。”
邢骁霏正一肚子不痛快的时候,闻言不禁大怒,捏紧拳头,难道我想这么胖吗?胖怎么了?连你也看不起我吗?
看他气鼓鼓的样子,警卫异常轻蔑地斜了一眼,内心冷笑,怎么,想找事?跟爷动手?好啊,爷的咏春手正痒痒呢。像你这样动两下就喘气的肥仔,我要打十个!
可谁知对面那胖子朝他气势汹汹走了两步,却忽然停下了,还朝他笑了起来,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伸手敬了个礼,笑道,“谢谢你啦!兵哥哥!”
“谢我什么?都漆线啦你,走啦走啦。快点滚!”
邢骁霏本来很茫然,被警卫一嘲讽,他转念一想,却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
减肥!
他要减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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