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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尘一点都不同情自家少爷,毫不松劲地说道:“我原来在私塾的时候成绩比您还烂呢。”
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地斗了阵嘴,还没能分出个胜负来呢,就听着整理东西的下人“咦”了一声。
“少爷,您来瞧瞧……这怎么还有个没留名的呢?”
这些人着急忙慌地往柏府送礼,大部分盼得不就是留个名能被记住,扩通一下人脉,未来万一有些什么大事儿小事儿的都好找人帮衬一下。
不留名的……所谓何求呢?
柏清河也有些纳闷,走过去,从下人手里接过了盒子。
他心念电转,将自己这些年识得的人在脑子里捋了一遍:平日里能混到一起去的都被他探了个底透,送的那些个俗礼早就被下人们登记完毕了,没必要再来这么一出故弄玄虚;其他被邀请来的名门或世家就更没道理做这种事了……
捋到一半,他立马便明白了这玩意儿是出自谁手。
他近日新识得的“好友”,可不就只有一位。
“无妨,这东西不用登册,算我的个人私交……”
柏清河说着,打开盒子,让里面的东西露了出来。
盒子里端正地摆放着一枚玉佩,其下还压着张被对折了的单薄纸条。
玉佩上有着双线云纹浮雕,但奈何本身的底料称不上上乘,只有做工还算细致,想来是送礼之人并不懂挑选玉佩品相,看着顺眼便买了。
他抽出其下压着的纸条,打开,上面简简单单,落笔工整的写着四个字。
贺喜成人。
“这字好看,写得比我好多了。”望尘伸着脑袋凑过来瞧,忍不住赞叹一句,“这是哪家女公子啊,竟然敢直接送玉佩到府里?”
玉佩可是只有双方定情才能互相赠送的信物!
“你那字写得跟狗爬似的,没事还是练练吧,”柏清河曲起手指敲了下对方的脑门,“省得下次探完情报给我,我都认不出那堆鬼画符是什么东西。”
望尘捂着脑袋叫道:“少爷,你可别想就这么把玉佩的事儿给糊弄过去……”
嘶……
怎么在这种时候变得这么难糊弄。
柏清河将玉佩和纸条全部重新塞回盒子里,盖上盒盖后丢回原处。
就在望尘以为自家少爷一定会将这份“过于冒犯”的礼物原路送回或者丢弃处理时,对方慢悠悠地开了口。
“……没有女公子,别瞎给我杜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