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还记得我那一屋子的破铜烂铁么,温言,我不缺刀用,”柏清河伸手抚过温言的脸颊,“我柏清河活了这么多年,从来只缺一个能同我长相厮守的枕边人。”
“温言,看在我们两情相悦,我又追着你跑了那么多弯路的份上,你行行好,也该给我指条明路了……”
柏清河这人随性生长了二十年,大概是改不掉这喜欢在关键时候满嘴跑火车的破习惯了。
一阵风声呼啸而过,将温言脑后的黑发吹得肆意散开,他却突然笑了,也朝着柏清河的方向靠了过去。
“好。”
在两人唇齿相触的前一秒,柏清河终于等到了令他满意的答案。
赌坊
“不过在跟你去柏府之前,我们得先去一个地方。”
温言站起身,拍了拍被风吹落在身上的落叶。
“纠正一下,不是去,是回,回柏府。”柏清河难得有些咬文嚼字的本事,全用在了这种地方,“所以我们现在要去哪儿?”
温言噎了一下,倒也没反驳,算是默认了柏清河的纠正,随后说道:“去赌坊。”
“成,赌坊。”柏清河吐了叼在口中的杂草,也跟着拍拍屁股站起身,“那就走吧,温公子。”
温言挑了挑眉,这下倒是真有些奇了,柏清河这货不是总喜欢问东问西探究到底么,怎么这时候却像是突然转了性了,竟然问也不问一句,就要这么跟着走了?
大概是他面上的疑惑太过明显,柏清河瞟了一眼,跟有读心术似的猜得了一二,耸了耸肩道:“你那是什么反应,反正咱俩之后是板上钉钉彻底捆死在一条船上的人了,我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也会无条件站在你这边……”
“而且我知道,等你想说的时候,你都会告诉我的,不是么?”
“……”
好一手以退为进。
温言望向柏清河那张面露无辜神情的脸,心里一软,什么小九九都瞬间散了,伸手在袖袋中翻出几张纸,递到了对方面前:“这是林芷在我昏迷不醒时塞给我的。”
柏清河眼睛一亮,立马将东西接过手,翻开看了看。
其实这几张纸上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内容,不过是几幅用毛笔画成的花草画像,有的旁边被标注了名字,例如何首乌,有的则是寥寥几笔,孤零零一幅图摆在纸上。
以柏清河对这些花草的知识储备,也就能勉强识得这些东西不是什么街边就能采到的杂草,大概率是些治病的药材。
于是他有些茫然地抬起了头,问道:“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