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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内人咳嗽几声:“咳,朕也不知是否能撑到那时,不要为朕…咳咳,修建单独的陵墓,入皇陵便好了,其他的一切从简。”
“儿臣明白。”
门口的大臣各自回了自己的府邸,温志瑜在路上时心里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
刚进府,王珞樰站在院内,满目愁容。
温志瑜直觉不对,询问道:“怎么?”
“雅愫轩送来一物,计划落空了。”王珞樰淡淡道,她将手伸入袖中,取出一枚玉牌。
“尘峰怎么暴露了?”温志瑜不满的皱起眉。
“不知,甚至无法知道他是否活着。”王珞樰朝温志瑜走来,将玉牌递给温志瑜。
温志瑜接过玉牌,沉思瞬息,将玉牌扔到了地上,淡淡道:“弃了吧。”
“妾会派人去雅愫轩处理的,只是即墨瑾舟这边,要暂时放下了。”王珞樰看了一眼被扔到地上的玉牌。
“所言极是。”
“老爷安心,李家已经颓了,即墨瑾舟那边,妾会想办法,况且再过几日就是举朝会了。”
“如何肯定?”温志瑜问道。
王珞樰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语气嘲讽:“李司益锦衣玉食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忍受那牢狱中的糟糠呢。”
温志瑜嗤笑:“你倒是摸得透。”
王珞樰轻笑一声,攀上温志瑜的胳膊:“老爷谬赞了,妾看多了而已。”
温志瑜突然想到了什么:“你当初,是怎么来的温府?”
王珞樰回想道:“是老夫人救了妾。”
“在此之前呢?”
“老爷,妾从温府开始,才是真正的活。”
“你不想说,那边算了吧。”
望着温志瑜远去的背影,王珞樰敛起笑意,又突然露出那温和的笑。
“不耻的存在,本该遗忘。”
她默念一声,又敛起笑意,目光冷若寒霜。
柳辞坤刚上回东宫的马车,狱吏先赶了过来。
“殿下,李司益在狱中自尽了。”
狱中。
李司益生无可恋的看着面前的这碗稀粥,他很饿,但是他又喝不下这淡若水的稀粥,他本就锦衣玉食一生,如今落魄如何喝的惯这寡淡的汤粥。
望了一眼四周,没人发出怨言,只有他一个人忍受不下了。
李司益陡然拿起面前的碗,摔在地上,响声很大,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
碎瓷片到处都是,稀粥撒了一地,却都是混浊的白水,只能看见里面掺着几粒米。
“李司益,你发什么疯?”一个人皱起眉,问道。
姜嫣然刚哄李圭荀睡着,听到动静后看向李司益,缓缓站起身。
“哈哈哈哈!”李司益仰头大笑,癫狂疯魔。
瓷碗大多都摔成了碎渣,他毫不犹豫的捡起地上最大的那块碎瓷片,不等人反应,狠狠的扎向了自己的脖颈,血腥味一下子充斥口腔,发不出任何声音,伤口处汩汩冒血,松开手,脖颈的异物堵住了呼吸,隔断了筋脉,他直挺挺的倒下去,激起地上尘土,彻底乱了衣冠,再不能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