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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清泽被这一幕吓到了,一时间立在原地不动,直盯盯着看着那具腐烂黑色的尸骨,怎么也想不到前几秒自己还曾与其完整模样好好对过话。
尘峰死了,还如此惨烈的死在自己眼前。
眼前突然暗了,遮住了那副面目全非的尸骨,即墨瑾舟将手虚挡在他眼前,叹了口气,沉声道:“别看了。”
温清泽这才回过神来,他不再看那具尸体,转身离开,刚呼吸到新鞋空气就忍不住扶着一边的墙干呕了几声。
即墨瑾舟将柴门关上,看着温清泽扶着墙干呕微微蹙了下眉,略有些担忧。
好在温清泽接受能力良好,毕竟爱看恐怖片的他看过的惊吓也不少,只是突然对他冲击了一下,而且是在自己眼前发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他干呕几声便感觉憋着的那口气终于舒缓了,侧了侧身靠在墙上。
“这又是什么?”他缓缓开口,声音有些虚了。
即墨瑾舟忍住了想去扶住他的冲动,耐心解释道:“如果没猜错,是弃,一种最接近蛊的毒,它有一个类似母蛊的控制物,若是这个控制物碎了或是破损,中毒人便会立即毒药发作,蚀心蚀骨以至于浑身溃烂而死。”
温清泽若有所思:“所以温志瑜这是放弃他了?”
即墨瑾舟:“蒙兰之毒虽没有苗疆之多,但多狠辣难解。”
他看向温清泽,缓缓道:“先后之死,也并非偶然。”
温清泽:“我知道。”
“我说的,不是洛熏皇后。”
温清泽一怔:“那是谁?”
先后不就是洛熏吗?难道这是假名?
即墨瑾舟看着他,一字一顿道:“洛氏洛玥。”
“陛下可还记得,洛玥。”柳辞意笑道。
安兴帝脸上却略过错愕,转而阴沉下来:“不可…”
“不可什么?”柳辞意打断他,拱手行礼,“恕儿臣无礼,您不叫儿臣见母亲尸骨,是否也有此原因。”
“没有。”安兴帝否定的很快。
“蒙兰有一慢性毒,平时无恙,可服用时间久了便会浑身逐渐腐烂,痛不欲生而死。”
柳辞意直起身,勾着笑,轻缓说着,仿佛说着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陛下,您,是在护谁?”
“够了!”安兴帝用尽力气呵斥一声,“朕身为一国之君,怎会护卖国之人!”
“那就是我朝进了蒙兰的细作。”柳辞意冷冷道,尽管嘴边依旧挂着笑,那双好看的桃花眼也弯着。
“这件事,不是你能插足的。”
柳辞意冷笑一声:“父皇,您为何不敢面对呢?是因为决白花也没有挽留住她吗?”
这句话戳中了安兴帝的痛处,他脸上挂上了一丝痛苦神情,但似乎是累了,没有开口回答,只是定定看着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