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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雁霞将书捡起来,偏头看着发呆的林清浅。
“啊?”林清浅回神。
“小姐你今天一直在发什么呆?”雁霞将书放在桌上,疑惑开问。
“没什么。”林清浅回答道,“有些不好预感罢了。”
“是不是太闷了?要不要出去走走?奴婢陪你。”雁霞说道。
林清浅微微点了点头,被雁霞扶起,她身着干净素雅的衣裙,头发被好好的扎着马尾,干练利落。
推开营帐的帘子,林清浅走出,她突然心灵感应般朝一处望去一眼,却什么也没有,心里莫名落了空。
“小姐,怎么了?”雁霞循着她的目光看去,十分不解。
“没事。”林清浅朝那边定定看了会,偏开目光,“什么好逛的,回去吧。”
说罢,她转身回到营帐里。
“阿浅啊,你我师徒缘分,到此为止吧。”宁看着林清浅俯身重新回到营帐,眸中无限柔情,声音轻且温柔,她转身离开,青色衣角翻卷,色若繁茂青梧,涛涛山浪。
宁,安宁,宁人安宁,宁己安宁。
阿柯木站在冰棺前,很满意的望着泡在里面的石多,轻轻抚上冰棺,语气有些上挑。
“多完美啊,这天生的傀儡身。”
石多如同睡着一般,躺在冰棺里,唇白如纸,身上沾满血污的衣服却被换成了干净的,如此一看,好像只是睡一觉,并未丧命。
时辰一到,乌行赫就立即取下脚踝上血红的帕子,定睛一看,那条血线确实已经愈合了,脚踝也不疼了。
此刻,谢鸣撩开营帐走进来,身后跟着即墨瑾舟。
“你们聊吧,我去看看宁圣。”谢鸣抿了抿唇,打了个招呼离开了。
“那个人真是传说的医圣?”乌行赫将血红的帕子放在鼻前嗅了嗅:“还真是药人血。”
“少主,现在并非议论身份之时。”即墨瑾舟答非所问。
“我当然清楚,你急什么?”乌行赫悠哉悠哉的将帕子放在白瓷碗里,扔在一边桌子上,然后缓缓仰身靠在榻上。
“乌少主。”
“行了行了,我告诉你。”乌行赫受不了即墨瑾舟这正经无趣的样子了。
“明日遇到的怕是死尸药傀,此药傀遇到药人血会被腐蚀,”乌行赫说道。
“但……”
乌行赫神色一凝。
“并不排除让药人愈加厉害之缺漏。”
即墨瑾舟沉默起来。
乌行赫冷笑一声,有些嘲讽:“怕了?即墨将军你要赌这一局吗?”
即墨瑾舟方才开口,斩钉截铁的一字:“要。”
“好,那就赌这一场。”乌行赫好不意外,赞赏道。
“谢将军,你来送我吗?”宁含笑看着站在那里的谢鸣。
谢鸣不说话,看着地面木然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