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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墨屿给自己倒了盏茶,笑着叹息,有些无奈:“你们一个两个啊,怎么都不信神?这让我这个江湖道士怎么讹钱?”
李长青:“既然公子没有其他正经事,那便,恕不奉陪。”
说罢,他起身,准备离开。
“你找圣上没有,西靖水匪是西域蒙兰人,圣上管不了。”严墨屿轻飘飘的话语从身后传来。
李长青瞳孔骤缩,他猛的转身去看严墨屿:“你怎么知道我要找圣上说明西靖水匪之事?!”
严墨屿拿起桌上一盏空茶杯在手中搬弄,笑着看着他,语气轻飘飘的:“算到的。”
李长青神色变得凝重:“严墨屿,你知道些什么?”
严墨屿笑着放下茶盏:“坚石旁,雪木生,瑜夺鹿。李将军,莫要入了他人局。”
李长青忍着要逼问他的冲动:“你究竟想说些什么?”
严墨屿站起身,拿起了桌上的剑,他摇了摇手中剑,神兮兮:“李将军是个聪明人,想必在下无需在说些什么。”
李长青紧皱眉头:“归卓不是西靖水匪所害?”
严墨屿将剑背到身后,脸上仍旧笑着:“是,但不完全是。”
李长青从袖中抽出短刃,刀尖离严墨屿的喉咙要害不足一尺,闪着寒光:“什么意思?”
严墨屿依然笑着:“李将军,君子动嘴不动手。”
李长青:“严墨屿,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严墨屿后退一步,喉咙要害不在受到威胁:“在下刚刚不是说了吗?坚石旁,雪木生,瑜夺鹿。”
李长青收起刀,低头喃喃一声:“瑜夺鹿……”
他瞳孔骤缩,猛地抬头看向严墨屿。
严墨屿:“看来李将军知道在下所言何意了。”
李长青:“严公子,话不可乱说,木家已经流放边兰了。”
严墨屿摊手:“信与不信,都在李将军的一念之间。”
李长青蹙着眉,他转身打开门出去了。
严墨屿笑着摇了摇头,走到窗边,望着街上繁华,哀叹:“山雨将至,乱世必起啊。”
严墨屿:“你说的事,在下可做到了。”
即墨瑾舟从一个隐蔽的隔间出来,他手上拿着玄色铁扇,气息冷冽。
严墨屿问道:“你明知道,诗会之事暗冥雇主是谁,你为何还要藏着?”
即墨瑾舟:“温志瑜还没有露出狐貍尾巴。”
严墨屿笑着望着他:“没有吗?你上次若是再查一查,必能查到。”
即墨瑾舟一怔,他垂下眸:“以我现在这样,我不能保证温家出事时,我可以带他全身而退。”
严墨屿闻言,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可惜啊,你这片痴心他知道吗?”
即墨瑾舟:“他知也好,不知也罢,我知便可。”
严墨屿“啧啧”两声,唏嘘道:“这血腥屠杀的战场,怎么养出你这样的情种。”
即墨瑾舟没回答,他垂眸看着手中铁扇,清雪冷冽。
翰林院请了假,温清泽一连躺了好几日,喝完了今日的药,气色好了不少,他下了床,如获新生,再没了之前那种一直犯困的感觉也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