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志瑜坐在椅子上,威严十足:“你确定他是去了观雪茶楼,并且和姓严的那个道士言谈许久?”
尘峰单膝跪在地上,两手行礼,十分恭敬:“属下亲眼所见。”
温志瑜问道:“谈的什么?”
尘峰身形一顿,手有些抖:“属下无用。”
温志瑜眼下一沉,看不出情绪,也没有责罚:“继续暗中看着他。”
“是。”话罢,尘峰松了口气,退出了书房。
王珞樰走了出来,笑得温柔:“老爷,妾刚刚查到木家有一位老婢女逃了出来,现在在观雪茶楼唱戏。”
温志瑜摆了摆手:“找个时间解决了吧。”
温清楚站在书房外,闻言眯了眯眼。
刚进府就看见温清亭,温清泽避之不及,只得面对。
“兄长!”温清亭跑过来,作势要抱住他。
温清泽抬手,敬汀立刻会意,几尺之外伸手拦住了温清亭。
“三小姐,少爷现在需要回房休息。”他语气平静,没有平时说话时的散漫情绪。
温清亭愣了愣,看了眼他,然后看向了温清泽。
对方微微一笑,显然不愿多说什么。
匪石
“公子,老爷有请。”
声音隔着一道门传来,是即墨太尉身边的人。
即墨瑾舟只是敷衍冷淡的“嗯”了一声,他起身打开门,径直朝着书房走去。
书房内,即墨太尉坐在桌案后,手着拿着一张宣纸,见即墨瑾舟进来了他拿起一旁的竹简就砸了过去。
即墨瑾舟没躲,就站在哪里,任凭竹简砸在身上,眼睛眨也未眨。
竹简落在地上,发出声响。
“逆子!把门关上了!你们都滚出去!”即墨宁鸣怒不可遏。
几位家奴纷纷退出书房,关上了门。
不过剎那,书房里仅剩淡定的即墨瑾舟和怒不可遏的即墨宁鸣。
即墨宁鸣将宣纸拍在桌上,怒斥:“你喜男风之事是你自己传播的!”
即墨瑾舟没有否认,算是默认,淡淡道:“父亲可有其他事?”
“你!”即墨宁鸣气的两眼瞪的很大,“我即墨家乃是开国大家,逆子!你此次所为,是想让我即墨家断后啊!”
即墨瑾舟淡淡:“父亲,儿天生断袖,心如匪石,不可转也。”
“逆子!”即墨宁鸣拍桌而起,“待会我就给你去挑姑娘,你早日娶人早日生子!你爱转不转!你不转也得给老子转!”
即墨瑾舟依旧处若不惊:“父亲,儿天生断袖,且心有良人,不可能娶任何姑娘,您老就别费心了。”
他抬眼对上即墨宁鸣的眼,眼中毫无杂念,却又深不见底,不怒自威,让人心生畏惧。
即墨宁鸣站起身来,指着他,手颤抖着,气的不知说些什么,最后只逼出一句:“你!你这是要让我即墨家亡啊!你知道什么叫良人吗?”
即墨瑾舟语气平静,面上毫无变化:“父亲若没有其他事,那逆子告退。”
即墨宁鸣指着他,不知骂什么了:“即墨子安!你……你简直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