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青:“靖师特勤可是单于第三子?”
林谦:“不错。”
李长青闻言愣了,垂下眸,脸色不大好,似在回忆什么,慢慢皱起眉。
昨日他带军出城与那几个魁梧大汉打斗,可还是让那领头的逃了,俘虏的见自己逃不掉了,直接拿刀自杀。
李长青与那领头的打斗时也不慎被对方砍了一刀,虽说昨夜敌人不多,但大刀阔斧的还是砍死了十几个弟兄,其他的也负伤的负伤,好在大多不致命。
“鲨柯只是个试探的,你若是能抓住他,便是怪了,那几个小啰啰,对于他而言,死了便死了。”林谦看破他心中所想,缓缓开口。
李长青不做声,唯有拳头紧握。
“李家主,本将很好奇,鲨柯与贵府有何牵连?”
林谦放下茶盏,继续撑着脑袋,看着李长青,早已经老了的将军,却更具威慑之力。
李长青一怔:“将军此话怎讲?”
林谦神色自若:“李家二子在运输途中遭遇海难,死无全尸,可事实并非如此,李家二子是死于西靖水匪,李家主,本将说的可有假?”
李长青眸下一暗,问道:“将军从何得知?”
林谦无声笑了一声,站起身:“一个只会武功的虚名将军,暗地请求圣上派自己来蒙兰,不惜与别的军队一起,还妄想歼灭蒙兰,李将军心里打的算盘,还正是过于天真。”
李长青:“将军早知晓了。”
林谦走到李长青面前,语言极为冷漠:“本将知道家主丧弟之痛,可本将的人,不是草芥,家主不必为了一己私欲,糟蹋本将的兵。”
说罢,他挥袖,转身欲离。
身后,李长青长长舒出一口气:“我一直以为,将军是没有心的。”
林谦脚步一顿,污浊的眼里看不出情绪,但明显跟平时和善的样子大相径庭,他自嘲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孩子,本将也曾与你一同年少轻狂,可轻狂,不是个好东西,要命啊。”
杀伐果断磨平少年的稚气,同时,为他造就了无情的传说。
林谦走出房间,望着天发了会愣,院中多了白布,是昨夜战死的兵卒,他上了香,叫人取了酒。
林谦又恢复了平时的和善:“这酒本将敬你们。”
说罢,浊酒挥洒于地,剩余滚烫入喉,却灼不尽那难掩的悲痛。
“二皇子刚从江南回来就这么闲吗?草民这里可不比皇宫好。”温清楚语气不善的看着擅自坐在院子里的某位皇子。
柳辞善笑着看着刚温清楚,闻言也没否认,反倒是点了点头。
温清楚:“……”
昨日他在翰林院处理那些文书处理到想死的心都有了,今日难得休沐,结果一早起来开门就是不速之客。
“行了别气了,陪本宫出去转转如何?”柳辞善站起身,笑盈盈走了过来,拍了拍温清楚的肩膀。
“草民事情多的很,怕是不能陪殿下了。”
温清楚不动声色的朝后退了一步,躲开他的触碰。
手停在半空,不过柳辞善倒是习惯般很自然的收了回来,丝毫不觉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