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墨屿的目光落在即墨瑾舟身上,先开了话题:“接下来,将军打算如何?”
温清泽连忙收回目光,将茶盏放下。
即墨瑾舟拿了一颗黑子捻在指尖,他看着面前的棋盘,两指一动,黑子落在棋盘上,跳了两下,落在一处。
严墨屿看了一眼棋局,笑道:“你算好了?”
即墨瑾舟淡淡道:“你曾问过我,当初为何当初不直接查下去,揭开温志瑜。”
严墨屿点头附议:“不错,在下记得你当时说……”
正思索着原话呢,还未说出口就被即墨瑾打断了。
即墨瑾舟:“因为当初就算查下去,我们也不可能查到。”
严墨屿下意识看了一眼温清泽,对方有些疑惑的对上他的目光,严墨屿笑了笑,收回目光。
“为什么?”他问即墨瑾舟。
即墨瑾舟答非所问:“你猜曹烨是谁上书的?”
严墨屿不解:“谁?”
他只听说了曹烨被下狱了,其他的可是一概不知。
温清泽喝了一口茶,插嘴一声:“户部尚书。”
严墨屿惊奇:“户部尚书?易戈?”
即墨瑾舟点了点头:“不错,和左相右相一同拥有书院库房钥匙的就是他。”
严墨屿更惊奇:“那你当初和他借钥匙?!”
即墨瑾舟神色自若:“顺着他的棋走罢了,对不住木家了。”
严墨屿:“在下可是听闻,易尚书那位独女可是疯了,都被赶出易府了。”
即墨瑾舟点了点头:“不错。”
严墨屿回忆道:“听说闹得挺大的,貌似就是在那次诗会,顶撞了林小姐和丹溪公主。”
温清泽想起来了,那次诗会,好像是有一位女子发疯。
严墨屿看向温清泽:“温公子可知是为了什么?”
温清泽被提到了名,一怔,看向严墨屿:“不知。”
严墨屿笑道:“在下听说,易小姐是为了她的婢女,貌似是……磨镜。”
温清泽自是明白磨镜的意思,无甚感叹,只道:“原是如此。”
严墨屿问道:“温公子有何想说?”
温清泽如实回答:“既是相互喜欢,何必在意其他,只是最后落得如此,也是可惜。”
严墨屿悄悄看了一眼即墨瑾舟的反应,又问:“温公子当真如此想?”
温清泽轻笑一声,饮了一口茶:“隔岸观火罢了,我非局中人,本就无权干涉他人的因果羁绊,又何须多言?”
即墨瑾舟沉默不语,闻言抬头,望向温清泽。
温清泽放下茶盏,抬首与他对视,心慌了一瞬。
温清泽不解:“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即墨瑾舟说道:“没有。”
没有你看我干嘛?
温清泽十分不解,突然想到了什么,斟酌开口:“即墨将军,我们以前见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