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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温清泽点了点头。
“我的马车在外面,回去吗?还是说你要回相府。”即墨瑾舟问道。
“回去吧。”温清泽回答道。
右相府那个地方,过于泥沼,深陷其中,难以脱身。
远处,即墨宁鸣看着面对面站着的二人,蹙了蹙眉。
“此处就你我二人,好妹妹,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
柳辞善饶有兴趣的看着柳辞意为自己沏了盏茶,语气温柔含笑,实在是温润公子。
“二哥敏锐,本宫确有话说。”柳辞意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狡黠模样。
“哦?”柳辞善饮了口茶,眉目含笑的看着她。
“二哥,二十年前,你还记得吗?”柳辞意问道。
柳辞善:“提起这旧事做甚?”
柳辞意:“二十年前,也是今日,二哥,你还要装傻?”
柳辞善不做声。
柳辞意冷笑一声,如喝酒一般喝尽了自己杯中茶,放下茶盏,取出一条手帕,擦了擦嘴,扔在了桌上。
“这么多年,你还在查那件事。”柳辞善低头看着茶水,指尖不自觉的摩挲这杯沿。
“起码有些眉目了不是,二哥,本宫不信,你不好奇。”
“那能和你的二哥讲讲吗?好妹妹。”柳辞善嘴角勾起一抹笑,抬起眼看向柳辞意。
“二哥,本宫可是别无所求的。”柳辞意抬眼与他对视,微微一笑。
“哦?不像你的性格,是谁叫你改了性。”柳辞善挑眉
“人,不都是会变的吗?”柳辞意又给自己倒上了一盏茶,吹了吹腾起的热气。
“疼吗?”柳辞善没头没尾的问道:“为什么那么冲动?”
柳辞意沉默了。
“你还是如此做事不计后果,若非父皇饶恕,你早不知死上几千次了。”柳辞善风轻云淡说着,顺手押了一口茶。
“二哥,起码本宫现在,还活的好好的不是?”柳辞意微微眯起眼,目光狠戾却带着眼睛自带的笑意。
柳辞善轻笑一声:“何必着急呢,狐貍,都是有尾巴的。”
他将茶盏放在桌上,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声,在二人片刻沉默间清晰入耳
柳辞意依旧笑着,回道:“受教。”
温清泽早上是跟着温家的马车来的,时隔多日,他再次见到了温志瑜,二人没多接触,无非就是温志瑜问了他几句最近如何之类的话。
于是就让敬汀去跟温家打个招呼,他自己率先跟着即墨瑾舟上了马车。
马车内,空中漂浮着淡淡的好闻的熏香味,温清泽自位置上坐下来,尽量让自己面上看着平静,即墨瑾舟坐在了他身侧,差那么一点,温清泽就挂不住表情了,所幸马车宽大,二人之间还是留着半个人的距离的。
温清泽舔舐了下下嘴唇,靠着一侧窗户,即墨瑾舟悄悄看了他一眼,又很快收回目光,死水起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