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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莉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他的披风给了自己,单薄的衬衫显得他的脊背苍劲,金色的长发随着动作摇摇晃晃,乌莉看了良久,直到眼睛发涩。
她取下肩上的披风,出神的想着:这位精灵公爵,似乎很在意她对魔法学院的看法,可他为什么会在意,在这次意外之前,他们还只是连名字都没听说过的陌生人。
萨什博琉离开花房后,泰尤特已经等候多时,他们往黑塔的方向而去,越往里走,便越能感受到可怕的气息。
公爵府的占地面积极大,而黑塔藏在府邸的最深处,周围设下重重禁制,被关在黑塔中的人,完全没有逃脱的可能。
黑塔是一座高耸入云的黑色高塔,整座黑塔只有最顶端有一间牢房,旋转的楼梯一直蜿蜒往上,潮湿的石壁散发着霉味,这里几乎没有太阳。
精灵公爵设下阵法,此处只有阴沉的雷云,恶劣的天气在这里日日上演,没有昼夜之分,也没有四季之分。
泰尤特在黑塔前停下,他守在门口,而萨什博琉则独自一人走进塔中。
萨什博琉一身雪白的衬衣着实与黑塔内的环境不相符合,他踩着旋转的楼梯慢慢往上,哒哒的脚步声格外突兀。
他走到了黑塔的最高处,这里四面无窗,只有头顶有一个圆形的天窗。
黑塔的四壁上都嵌入一个铁环,数条锁链汇聚到黑塔中央,只为困住一个人。
昏暗的塔中,一个头发凌乱,长到拖到地上,他跪在地上,钢针刺破脚筋,上面的血迹早已经干涸凝固。
塔外狂风骤雨,电闪雷鸣,闪电划破云层,从天窗中透过寒光,照亮一瞬这片昏暗之地。
萨什博琉走到他跟前,直接一脚踹翻了男人,锁链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男人肢体扭曲的倒在地上,膝盖还保持着弯曲的姿态。
“很想死?”
公爵的脚踩在男人的胸膛上,他使了点力,几乎要将男人的肋骨踩断。
脚下的男人没什么动静,他了无生机的颓废样,即使承受着断骨的疼痛,他也没有任何反应。
萨什博琉轻笑了声,他收回脚,在房间里转了一圈,黑塔里的气味并不好闻,尿骚味和各种污秽的气味夹杂在一起。
“过几天会有位客人来见你,记得对她礼貌些。”
躺在地上的人终于有了点反应,他的手指动了下,萨什博琉便慢慢走过来,男人的手腕上也被钢针穿透,四肢都已经没了直觉,却还能作出反应。
萨什博琉玩味的笑着,抬脚压着男人的手,一点一点将那些钢针往外推。
“十六年的时间一晃而过,我都已经记不清你当初的样子了,邓,别总想着死,活着才是对你最大的折磨,我没有那么仁慈。”
钢针掉落到地上,粘黏着血肉,叫做邓的男人手腕上,已经凝固成密密麻麻的洞,只一眼,便让人脚底生寒。
话也说完了,萨什博琉不再多做停留,他就要离开前,地上的男人忽然发出了嘶哑的吼声。